都知道。
拉去卖废铁算了。
陆辛神经般的联想到,余光却见一名穿着衬衣长相平凡的人,叼着一根草慢步走到褚升的单元楼中。
陆辛略带疑惑的看着对方那隐入阴影的身影,他的感觉带给自己的眼睛似乎不太对。
朦胧之间好似看见了猩红异色。
“看见了?”狐涞的声音兀的又自耳畔响起,身后路灯余光与阴影交织间,狐涞插兜身影显现。
“…,等下送我回去。”陆辛欲言又止之后抛出手中的钥匙,没有选择追问狐涞是怎么隐匿自己的这个问题。
反正问了之后多半也是…
“如果连你这个半瞎的人都骗不过,怎么骗过他呢?”
“谁问你了啊?!”
“别这么说,你的心以及观众不都好奇吗?”谈话间,狐涞已然站至陆辛身边同他一齐眺望褚升的家。
“哪有观众?”陆辛鄙夷的瞟了眼,对着日常不正经的狐涞吐槽道。
“我看见的未来。”
“…,他是谁?”陆辛语噎,叹了一口气之后转移话题。
狐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通过手机给某人发送着什么。
再然后才是熄屏,语气冰冷的回复道:“新生教派,执法渊。”
语毕,狐涞向前走去。
那潮湿阴暗的楼梯间中回荡着向上的脚步声,最终停在了褚升的房屋门口。
“渊先生,水电麻烦开下门。”骨节分明的手叩响房门,荒唐的言语从含笑的嘴唇之中吐露而出。
屋里的渊手中握住不起眼装饰物的手一愣,眉头皱起。
御铭的“命运之眼”是他亲眼看着离去的,附近也没有了他的气息,仅仅有着一个小孩弥漫着淡淡的阴阳道气而已。
他的眼并不存在异色,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眸子。
若非如此渊也不可能从暗处走出,毕竟哪怕有着“胎气”相佑也不能阻碍生而明目者的窥视。
渊的心神不定,摇摆着从何逃离。
源自自身意识的延伸并未察觉到屋外有人的身影,这种感觉就像是狐涞是凭空出现的幽灵般。
不,哪怕是幽灵,渊也有把握感知到他的存在。
恐惧源自于未知,门还在被慢条斯理的敲响,渊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装饰物被紧紧攥在手心,青筋显露的同时抿着嘴唇,眼神飘忽的望向窗外。
“砰!”破碎的玻璃肆意的自窗台向外飞扬。
夜风微凉,吹得渊的衣角作响。
碎玻璃割破了些许衣角,向下的余光看见了他并不想看见的那个存在。
“嗨喽。”狐涞站在楼底挑逗似的打着招呼,手掌虚握中灰雾弥漫。
狐涞手腕微微转动,难默的寒光伴随刀鸣,震散包裹的灰雾。
下一刻,身影消散只听破空之声与见浮尘微扬。
半空之中坠落的渊周遭弥漫出腐朽与蓬勃的气息,身后如撕裂开黑渊般,老人的呢喃和婴啼从黑渊之中传来。
腐烂的稚嫩手臂,带着泥土与腐肉的手指扭曲着,如莲花般层层自黑渊中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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