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全力以赴。
踏步而出,空着的手拔出盘发的金枝玉簪。
金色的细剑散发光辉如星屑点点坠落黑暗。
而那黑暗踏入其中,阴寒刺骨哪怕还有鞋子的阻隔却也完全无法制止它的寒。
“抱歉……”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轻吐,激起黑暗的动荡。
如波澜起伏而上,浪潮向壶梓吞噬而来。
“抱歉无用,做错了事应该是受罚。”
壶梓持剑挥去,剑锋金光大放。
“呲!”
金光融化着浓稠黑暗,二者相撞的高温散发袅袅白烟。
“每个人都需要对自己所做之事负责,而不是藏藏掩掩不敢直视然后等它藏不住了,爆发如溃坝般倾泻。”
回身侧踢向破碎之人,对方浸入黑暗之中倒飞而出。
“就像这令人生厌的黑暗。”
壶梓伸手到自己身上摸索,却猛地发觉自己把忏悔信给了沐赐还没有要回来。
“噢噢……”壶梓见此情此景只觉熟悉,下一刻应该会出现自己躲不过的一道攻击。
就像……
黑暗中的矮小身影至黑暗而出,浓稠的墨遮住了他的脸与心。
壶梓堪堪侧首才只以一道血痕为代价躲过这一次,但倒飞而出的那位破碎之人此时也已经到了。
二者夹击之下,壶梓因一时大意再度慢慢滑向死局。
人身孱弱,与神鬼乱力相匹敌需以谨慎。
简单而言就是攻高防低,能同境一打多也能被越境单杀。
“那两份信分别……”
壶梓抽空向沐赐提上一嘴忏悔信的事。
却还未等其说完,攻击接踵而至,迫不得已只说了半截。
沐赐闻言拿出自己身上的两份信,又看了看壶梓的窘态。
都是自己……
又陷入了自耗,眉目低落着。
但又忽的想起什么,猛地抬头。
长舒一口气,平抚内心的不安。
向着黑暗而进发,为了那一丝光明。
混战中的魇望着突然清醒过来的沐赐啧了一声。
明明在这个女魔头的时候还挺顺利的。
“你啧什么啧?还想捣乱是吧。”壶梓再度抽力将魇的头捏紧。
“呼——”壶梓趁二者夹击的空挡,后撤而出。
白雾随着呼吸的起伏被吐露而出。
看了眼往这边赶来的沐赐,他的双腿颤抖着向前进发,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这很正常,毕竟阴暗的实质化对人会有强烈的不适与刺激。
壶梓能如履平地也不过是曾经打下来的底子。
不过正常归正常,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就代表着自己还要再拖一拖。
而前往而来的沐赐则在用冻的发僵的思维思考哪一份是给谁的。
爸爸的给爸爸,妈妈的给妈妈让他们忏悔然后吐露衷肠最后happy end?
又或者是爸爸的给妈妈,妈妈的给爸爸?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好冷啊。
感觉腿快要废掉了,我真的又在往前走吗?
耶,不对。
我应该思考谁给谁。
他们其实是知道对方和自己的故事的,但旁人的三言两语远不如写上去的文字震撼。
所以应该交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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