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倾斜。
有水手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传来:“船漏水了!船漏水了!”
柳传捷惊讶的猛然站起来:“什么?船怎么会漏水?”
运输船的底部是个弧形,用极为结实的木板制成,用麻、胶、桐油进行防水。
只要不触礁、不被战船的撞角攻击,运输船漏水的可能性极小。
更何况这些运输船还是停泊在码头中。
宋城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长刀,他向杜鲁曼说道:“走吧,明先生说的那些好兄弟来搞事情了。”
柳传捷和王思仁也很快明白过来。
这是叛军的人在运输船上捣鬼。
柳传捷只是个负责军需的文官,想到叛军的人杀过来了,他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反倒是王思仁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比柳传捷镇定的多。
王思仁拉着柳传捷来到官署的库房,将坚固的铁门关上,然后搬了张桌子在库房的小气窗边上。
王思仁爬到桌子上,朝着气窗外面望去,只见即将沉没的运输船上人影闪动,宋城正在和敌人交手。
夕阳之下,宋城的刀刃在闪闪发光。
奇怪的是,打斗虽然激烈,但却没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
而杜鲁曼那边的打斗则激烈得多。
有着蛮人血统的杜鲁曼拿着一根五十多斤中的镔铁棍,朝着几个穿着水手衣服的人奋力攻击。
那些水手拿着凿子、铁锤、匕首,显然运输船就是被他们破坏的。
杜鲁曼身强力壮,武器的攻击范围又大,一根镔铁棍将狭窄的过道堵得死死的。
那些水手想要下船,却被杜鲁曼给堵住,一个个狼狈不堪。
王思仁远远的听到一声惨叫,有个水手挨了杜鲁曼一棍,哭喊着掉进冰冷的河水中。
那个水手在船边扑腾了几下,脑袋沉入水中不见了。
见宋城和杜鲁曼都颇为勇猛,王思仁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这一步,王思仁也算是明白了,这一路去采买物资的任务,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这还没出码头就遇到了叛军的人,回头要是到了大河以北,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险阻。
难怪明岳会特地派两个武者专门保护他。
暮色中,王思仁听到杜鲁曼怒吼了一声“死”,又一个水手被打得血肉横飞。
王思仁知道不用担心杜鲁曼那边的战况,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宋城那边。
宋城双手持刀,一柄四尺长的直刀舞得虎虎生风。
与宋城交手的那个武者,看起来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那个武者像是雾,像是风,在船舱的狭小处四处游荡,利用各种构筑物遮挡宋城的攻击,手中的短剑却偏偏不和宋城的直刀发生任何碰撞。
宋城看似威风凛凛,却像是一直在白费力气。
异常焦躁的宋城手起刀落,将身边的船舱板、栏杆劈得四分五裂。
那个武者看起来似乎抵挡不住,他开始不停的后退。
而宋城则是步步前进。
这时,宋城听到王思仁在远处大声叫喊:“宋城大人,当心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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