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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巨力,其余公人哪里还敢上前,各自心中暗暗叫苦,只恨来之前没有打听清楚,还以为只是简单捉个人,哪里晓得会遇到这般硬茬。
众人手中或拿杀威棒,或拿长刀,都只举着,远离几步恐吓道:“李某人,你莫要拒捕,快把人放了,否则罪上加罪!”
李训并不理会,只矮身去摸那公人腰间,果然寻出一块腰牌,看那衙门归属,复才对那公人问道:“你等受了谁人指派,甚时州衙也管这等闲事了?”
那公人痛得厉害,不敢瞒着,立时道:“是赵押司,赵押司命我们来的!你有话自去寻正主,我是朝廷公人,要是有个意外,你却担当不起!”
李训略一皱眉,把那公人双手放了,轻轻往前一推。
对方几步趔趄,再站不稳,登时捂手倒在地上。
其余满脸惶然,忙将其扶起,全然进退两难。
而此时那李训却从一旁行李中取出一块腰牌,道:“我在京兆府中身有任职,州、军制度不同,不受此处管辖……”
语毕,将那腰牌甩在地面。
其中一个公人连忙躬身去捡,看了那牌子制式,也不敢确认,只惊惶看向一旁同行人。
李训却是再道:“虽如此,既是诬我与盗匪勾结,我也不叫你们为难,这便陪同往衙门走一遭罢。”
又问:“今日州衙谁人当值?”
当中一个公人慌忙答道:“赵……赵判官同谢通判……”
李训点头,指了身后行李,道:“将我随身东西一并带上罢。”
又去捡了地上掉落镣铐枷锁,道:“此物我便不戴了。”
众人见了他腰牌,已是心中没个着落,再见他竟肯跟着回衙门,哪里还敢挑剔半句,连忙点头,又按他所说去拿那许多行李,还有人去捡那地上长棍,小心把他簇拥在其中。
李训伸手抓住那一个痛得头脸是汗,再不敢乱动的公人,伸手将他双手捉住。
对方惊得满脸煞白。
李训问道:“你姓甚名谁?”
那公人哪里还不知面前这人是煞星,一时眼泪都出来了,嚅嗫道:“小的姓吴,在家行二……”
“原来也行二,倒与我有些缘分。”李训点头,单手抓他手腕,“走罢。”
那公人心中早把那傅淮远骂了十万八千次,听得李训说缘分,暗哭道:谁要与你有缘。
却也无法,只得忍痛跟上。
一出门,往前走得几步,却见那傅淮远远远在院中站着,见他们一众出来,李训被人押在中间,右手同那公人左手相接,上有镣铐,顿时松了口大气。
此时天光已半亮,他正要上前,却见此处闹出许多动静,早围了几个许府仆妇,虽不敢冒头,却躲在暗处指指点点,小声互问“二当家的犯了什么事?”、“二当家的被官府抓了”云云。
他一时怕有首尾,便不敢再去搭问,只着手下去领路。
方目送几人出府,傅淮远一转头,却见角落处站着一人,面上遮布,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因天色半明,把那肤色掩住,又看不到黑疣,反衬出十分美貌。
“赵姑娘?”他失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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