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不是很有本事的人,一辈子都只想着安稳,富足就行了。
其实想一想她也能明白李伯山的想法,他们毕竟是新婚,家里人自然希望他们能守在一起。
而且她不能拿上辈子的他跟现在的他比,心智和阅历都差得远着呢。
可她如果去了京城,真的能在那里立足吗?
她不是个能闲得住的性子,更不想坐在家里等着他来养。
听到李伯山进来,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李伯山放轻了脚步,慢慢的挪到了床的另外一侧,动作很轻的直到他侧身环住她的腰,她才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身体。
“艳红,对不起,别生气好不好?”
冯艳红此刻恨不得屏住呼吸,他知道她没睡着?
“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那么久,你要真的不想去......”
“那就不去好了......”
她在听到他的道歉时,心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似的,之后再听到他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时,心脏就彻底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给拧住了,生疼。
她不需要他道歉,但他的道歉,也让她下了决定。
冯艳红没睁开眼睛,默默地转身往他的怀里钻了钻,两人静静的谁也没有再说话。
时间不长,冯艳红就彻底睡着了,睡得还很沉,两人相拥着一直睡到了傍晚才悠悠醒来。
是被队上的大喇叭声吵醒的,通知本场职工要到队上的大会议室去开会。
两人揉着眼睛,认真听了两耳朵,才起身。
他俩现在都不是职工,用不着去,但他们俩也得起来忙活晚饭了。
“明天我得去趟店里,你跟我一起去吗?”
李伯山想也没想地答道:“去。”
“纪主任在家吗?队长让我来叫您过去开会。”
“哎,好嘞,马上来。”纪淑英从灶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子。
将锅铲子递给了李伯山,伸手着急忙慌地解下围裙“屋里的锅上玉米碴子粥已经煮差不多了,菜也切好了,饼只烙了一张,你俩看着弄一下,我出去一趟。”
说着把围裙也塞给了李伯山,拍了拍身上,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冯艳红接过围裙,进厨房看到盆里装着的东西愣住了。
这......这是该叫土豆条儿还是该叫土豆儿丝儿?
比她小拇指也细不了多少了吧?能熟吗?
李伯山搓了搓自己的后脖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妈的刀工实在呵呵......要不我再切一切,能好些。”
“不用了,我来吧,你烙饼。”
从后半间取出了半瓶西红柿酱和一瓶辣椒酱,又从外面的缸里取一小块冻得很瓷实的五花肉,泡在了水里。
她在案板上改刀把条改切成了丁儿,大葱切段等李伯山烙好了饼,肉也化开切好了。
五花肉炼油放了点儿花椒、香叶、八角炸香之后捞出来,葱末儿、半瓶西红柿酱,半瓶辣椒酱,炒出香味之后,倒入土豆丁稍微翻炒一下,放水炖十来分钟,放盐稍微调一下味儿,香气就扑起来了。
还没等到出锅,二爷爷带着李伯青就已经站在院子里往灶房张望了。
大半盆的土豆要不是她放得咸了点儿,恐怕都不够吃。
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了。
原来不是只有冯艳军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一大锅的碴子粥,尖尖一盆白饼,要不是因为爸妈都还没回来,他们三兄弟恐怕一点儿也剩不下!
二爷爷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
“呦,吃太多了,谁陪我去消消食儿,遛弯儿?”
“我!”
“我也去!”
老二老三都要去,那肯定轮不到李伯山这个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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