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是陈家婆子指使我这么干的。”
“陈家婆子?”
原文里有这个人吗?阮云棠想不起来。
不过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陈家婆子是个仆人,她记不得很正常。
阮云棠想继续追问更多线索,此时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三姑娘,二老爷和三老爷都回来了,老太太请您过去呢。”
婆子知道有人来,料想阮云棠不敢在外人面前杀她,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最好的时机被人破坏,阮云棠有些懊恼,她站起身往外走,婆子赶紧求饶。
“救命啊,我这……我这还在滴血呢。”
阮云棠给惜遇使了一个眼神,惜遇会意,上前去解开了那婆子的眼罩。
婆子赶紧低头去看。
哪里有什么放血!阮云棠只是用尖锐的铁夹夹住了她的手,让她误以为自己的手心破了,而她听到的声音,也是阮云棠故意弄出来的水滴声。
阮云棠手段如此了得,三两句话就问出了情报,这惹得惜遇一路上频频忍不住朝她看。
阮云棠感受到了她的眼神,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姑娘您和以前不一样了。”
“若是和以前一样,那咱们迟早都会被人害死。”
“也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喜欢现在的姑娘。”想到婆子吃瘪的样子,惜遇很是得意。“三姑娘,没想到您的法子还真管用。”
阮云棠当实习检察官那会儿,跟着师父走南闯北,遇到过不少难缠的犯人,现代审讯讲究尊重人权,审讯不能用刑罚,就只能用些心理战。
这样不伤人但是能攻心的招式,她还有很多。
阮云棠带着惜遇回到主厅,但是没有通传,嬷嬷并未放她进去。
透过门帘,阮云棠发现房间里一下子多了四个男人,其中有两位是背影清俊挺拔的少年,一个坐在木轮椅上,一个则负责推他。
剩下的则是两位中年人。
两位少年的身份,阮云棠猜不出来,但看他们的气度和打扮,应该不是阮家人。
两位中年的身份,就很好猜了——
那位略带富态,穿着青色官服,脸上的肉堆成一团,还有几分弥勒模样的,应该是阮家二老爷阮正川。另一位身材消瘦,穿着一件灰色长褂,一双眼睛不安分地四处打量,瞧着像一只不安分狐狸的,应该是阮家三老爷阮正流。
此时,他们正在讨论阮云棠。
阮正流讥笑道:“这丫头一回来就惹了不小的事啊。”
阮正川忧心忡忡:“云棠只是一个借口,幕后之人想对付的,是我们阮家。”
阮正流提议:“管他是不是恶意中伤,咱们去族里找族老,出一份切结书,把这丫头逐出族谱,她犯了什么事与我们毫不相干,这不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阮正川劝住他:“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那好歹是我们的亲侄女。”
阮正流笑着看着他:“大哥,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不这么做,咱们抽不了身。远的不说,就说现在关在柴房的那婆子,你该如何处置?”
这时候,通传的嬷嬷才走进去,打断他们的对话:“老太太,二爷,三爷,三姑娘来了。”
屋里的人异口同声:“她怎么过来了?”
阮云棠心里也十分纳闷。
怎么回事?不是他们喊她来的吗?
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差点撞到阮云棠。
丫鬟冲进房,大声嚷嚷起来:“不好了,不好了,柴房里关着的那个人死了!”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