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的院子是整个阮府最差劲的地方,被人避之唯恐不及,唯有你,主动请缨,若不是单纯,就是另有所图。显然,你不单纯。萧怀瑾这步棋倒是埋得深远,在我入府的三年前,你就入府了。”
丹雀坦然应对:“是,你与公子早有婚约,公子自然想多了解您一些,只是没想到,您那时候不在府中,我一直试图找机会去别院陪您,都没有成功。”
“陪我?”阮云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笑得直不起腰来。“丹雀,你的笑话,让人挺伤心的。”
阮云棠放下腿,站起身,狂笑过后,脸上全是失落。
“阮府刚出事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机会了,我把你们的卖身契给你们,还让你们去自谋出路,你那时候走了多好,咱们如今也不用撕破脸。”
丹雀突然“扑通”一声,在阮云棠面前跪下来。
“姑娘,还请您留下我吧,我保证以后都听您的话,我……”
阮云棠突然问她:“任务失败,你会受到什么惩罚?”
丹雀迟疑了一会儿,如实以告:“属下会被贬级,以后都只能做一些杂事。”
“挺好的。”阮云棠拿定主意。“既然你轻功了得,我就不送你了,你自离开吧。”
“姑娘!”丹雀赶紧磕头:“丹雀愿意陪着姑娘。”
“别让我请锦衣卫赶你,这样你我,包括你主子脸上都不好看。”
丢下这句话,阮云棠转身往前厅走去,再也没回头看丹雀一眼。
丹雀颓然地坐在地上。
她一时心急,坏了主子的大事。
完了,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惜遇扶着阮云棠回到前厅,看阮云棠精神不济,很是疲惫的样子,主动上来为她捏肩捶腿。
“姑娘,您到底还是心软了。”
惜遇跟阮云棠这么久,她知道阮云棠问丹雀任务失败会有什么惩罚,其实就是怕丹雀会被处死,已经动摇,想保她了。
阮云棠闭上眼,叹道:“白鹭要是知道丹雀走了,估计会很舍不得吧。”
“姑娘您就没怀疑过白鹭吗?”
“怀疑过。”阮云棠坦言:“可就像我对丹雀说的那样,愿意留在我身边的,不是单纯,就是另有所谋。白鹭,属于前者。”
那姑娘藏不住事,起初阮云棠也防备着她,后来发现她是真单纯,才慢慢放下戒心。
阮云棠握住惜遇的手,感慨:“惜遇,我好累啊。”
惜遇叹气:“所以,奴婢才希望您嫁给温公子,九公子的确是好,可是她心机重,姑娘若是和他在一起,只怕……”
阮云棠点点头,承认惜遇说得的确有道理。
丹雀走了,小院里一下没了人做饭,阮云棠这几天都吃不习惯,所以有事没事就去二房蹭饭。
二房上下,到处张灯结彩,阮云棠偶尔也会帮忙剪喜字。
特殊情况,一切从简。
三天后,吉日,宜嫁娶。
阮云棠洗了个大早,对镜梳妆。
惜遇突然拿了个纸条进来,表情紧张。
“姑娘,您看。”
纸条上的字迹张扬跋扈,一看就知道出自萧怀瑾之手。
巳时,城郊,千里亭。
“城郊离这儿可不远,更何况巳时,可是吉时。”
阮云棠恨得牙痒痒。
“这个萧怀瑾,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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