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有一股力量,从心里突然喷涌而出,贯穿全身。
几乎是在那一刻,她能够感受到,自己拿到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可与此同时,萧怀瑾已经仰头,把杯中的酒送进嘴中。
阮云棠赶紧挥手丢下酒杯,顾不得思考,一个巴掌拍在萧怀瑾的背上。
那口酒还没来得及吞下,就全部吐了出去。
阮云棠用干涩嘶哑的声音,终于吼出了那一句。
“这酒有毒。”
在话说出口的瞬间,一股腥甜从嘴中喷出,鲜血落在大红缂金丝婚被上,就像是落入了一道红色的海洋,很快就被吞没,只剩下一点点暗黑色的痕迹。
萧怀瑾被吓坏了,他顾不上漱口,赶紧扶住因为抗争身体虚弱得连坐都坐不稳的阮云棠。
“棠儿?怎么回事?”
一滴鲜血滴在萧怀瑾的手背上,刺目的红。
萧怀瑾吓得脸色煞白。
“快,去请大夫!”
婚房里也因为这个变故变得混乱不堪,大家手忙脚乱地赶紧去找大夫,阮云棠的几个婢女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很担心阮云棠,想上前来看看情况,可是有萧怀瑾在,他们没资格靠近,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这时候,丹雀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提醒。
“不,不能找大夫。”
“怎么回事?”
萧怀瑾怒视着丹雀,他现在心里有多着急,就有多恨试图阻拦他去救阮云棠的丹雀。
丹雀搓着手,很是为难。
姑娘怀着身孕呢,这时候要是请了个大夫来查出来了,那姑娘岂不是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直接说,只能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姑娘的病,是大夫一时半会儿看不好的,不如,先让姑娘好好休息吧,毕竟外面宾客还在等着呢,让宾客知道了,闹大了也不好。”
丹雀找的借口蹩脚得很。
不仅仅是阮云棠,就连惜遇和白鹭,都能听出来有问题。
姑娘什么时候有病的?他们一直跟在阮云棠身边,贴身伺候,怎么没有发现?
萧怀瑾看向丹雀,又看了看这会儿虚弱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的阮云棠一眼,心中狐疑,但他还是摆摆手,吩咐下去。
“命人封锁消息,谁都不能对外泄露。”
说话间,他冷眼扫向这屋子里算是外人的喜婆和几个来祝贺的亲友。
亲友们赶紧表示这是家事,他们不会插手,至于喜婆,她这会儿都吓得哆嗦了。
头一回看到成亲当天,新娘流泪又流血的。
她赶紧保证。
“丞相大人您放心,老奴的嘴一向最紧了,不会乱说的。”
后面的流程,萧怀瑾也没心思走了,现在阮云棠吐血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甚至都没有功夫去想阮云棠为什么会说合卺酒是毒酒!
还是朝辞记得这事,在这个空当,赶紧端了一盆清水来,让萧怀瑾漱口。并把刚才他测试萧怀瑾酒杯里残存的酒的银针双手奉上,交到萧怀瑾的面前。
银针的确变黑了。
阮云棠没有骗他。
此时所有人的焦点都在银针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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