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被人捉到这里来了嘛。”
阮云棠心里酸涩不已,这种全天下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的感觉并不好受,一想到自己当初误以为萧怀瑾死了,甚至冲上金銮殿去和宋戈叫嚣的举动就觉得后怕。但这五味杂陈的情绪里,庆幸最多,庆幸她还没死,庆幸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擦掉眼泪,瓮声瓮气地问道:“你给的续命丹?”
“是啊,我那时候不也是想着救你嘛,要是那萧怀瑾死了,你还能活吗?你可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徒弟,那咋能让你背上人命官司呢,别说只是心口捅一刀,就是你把他脑袋砍下来了,我都得给你救活咯。不过萧家人把我拦着,不让我进去,我只能托那百花楼的老板代为转交,至于有没有到萧怀瑾手上,我还真不知道。”无名一边说,一边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如今看来,是送到了。”
听无名说完来龙去脉,阮云棠才算明白过来,她看着无名,扑通一声跪下来。
无名习惯了阮云棠一直对他冷言冷语,突然这么大的礼,反倒让他觉得受宠若惊。
他想去扶阮云棠起来,不过阮云棠压根就没有起身意图,反而还恭恭敬敬地给他磕了三个响头,从这一刻,她才从心里,真正地认下了这个师父。
千言万语,都化为一句: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无名看着阮云棠,内心也颇为感慨,他最喜欢这个丫头的地方,就是她的冷静,这是一个医者必须要具备的品质,只有临危不乱,才能在病患情况紧急的时候拿出最正确的方案。
正是因为如此,无名此刻才会更懂她的慌乱背后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折磨和痛苦挣扎。
无名从没有问阮云棠为啥要杀他,也不需要知道。
他将那杯他看不上的“马尿”一饮而尽,感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哟。”
阮云棠磕完头站起身来,她主动给无名斟茶倒酒,乖巧得就像个小跟班。
她如今一心都只惦记着萧怀瑾的病。
“师父,我今天给萧怀瑾探脉,发现他的心脉很虚弱,这种情况。”
无名感慨道:“能不虚弱嘛。”
当年阮云棠的那一刀可是一点都没偏,也亏是他无名,换成任何一个人,萧怀瑾早就已经在阎王那报到好几回了。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发现阮云棠愧疚地低下头,对自己的亲徒弟,无名到底是不忍心的,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腿放到阮云棠的碗里,劝道:“放心吧,你师父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啊,人死不了啊。”
“可是师父,他的脉象……”
阮云棠的医术或许不精,但是病得严不严重,她还是能摸出来的。
意识到萧怀瑾还活着之后,她现在就只恨自己的学艺不精,所以现在只能干着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无名身上。
她老实将她的判断和盘托出:
“师父,我今天给他把脉,发现他……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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