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教训孩子,孩子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弑父吧?
当他声称全心全意去信仰的神明要求他认错的时候,他非但不遵守神谕去检讨反思自己,居然会因为代替神明接受检讨的使节的身份而觉得下跪是一种耻辱?
使节的身份重要么?难道彼时的他代表的不是他所口口声声去信仰的神明本身么?
所以他的信仰呢?他的忠诚呢?
怎么就如此地脆弱,连凡俗世间的父子之情都不如了?
所以他的信仰是有前提条件的吗?
他的信仰必须符合他的利益你才能存在?
反之,不符合他的利益,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叛?
哪怕背叛的目标是你生命与存在创造者、荣誉与地位的赐予者?
所以当你的神,创造你的父不符合你的理想或者说利益的时候。
你不愿去反思,不愿意去检讨,你想的是阴谋与变乱?
原来这位基因原体的信仰,在他眼中其实是一场交易啊。
当利益不能满足与他的时候,信仰就可以如此顺滑地变成了仇恨,是吗?
真是,一种脆弱到虚伪的信仰啊……
真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啊……
这就是加尔文对于这位所谓国教的隔代创始人的最终看法,一如洛嘉本人在圣言录中的一句名言。
“对于神只与恶魔的分辨,具体取决于人当时的立场。”
把信仰与忠诚阐述得如此廉价与功利,就是这位原体的本质的体现。
再往下的其余观点,加尔文已经不屑于一一加以辩驳。
甚至看到那句为了证明“荷鲁斯的法理性和神圣性”而说出的:
“如果一个人能挥手间号召一万个阿斯塔特;
如果一个人能够带领这些阿斯塔特去取下一万个世界,并且赐予他们统治的权利;
如果一个人能指挥百万船舰驶向星海而只用一丝意志;
那这个人怎么会不是一个神明呢?”
加尔文对于洛嘉的所谓“唯力量之神明论”可以说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了。
这不就是战锤版的五胡乱华?
这不就是太空版的“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
这种强烈的即视感让加尔文的心里有着极其荒谬的想法:
“真就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至高法令号的时钟在公共区域开始嗡鸣,特殊频率的声音让加尔文知道第三个八分时已到。午夜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狗都不嫌弃家贫……”
加尔文一边在嘴里总结着对于这位“兄长”的看法,一边将这本书放在书桌之上。
他将桌上的台灯关掉,而后转身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最多还有4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在四个小时以后,舰桥上的下一轮参谋作业又要开始了。
而这也是他在参谋序列中为期一个月的执勤计划的最后一天。
在这一轮的全程参与战舰的基础工作流程的保证下,加尔文对于战舰的运作已经有了相当深刻的了解。
也许他还是与那些经历专业培训的职业人士相差甚远。
但就最低能力而言,他已经可以在危机时刻被放进指挥官的接替者选项中了。
加尔文缓缓地在钢制的床铺上闭上了眼睛,身上的肌肉与呼吸一样随着他的冥想而慢慢变得放松而悠长……
就在他将将要进入那黑色的安眠之中时,属于舰桥的直连广播在他的房内响起:
“仲裁官加尔文,请于收到通知后立即以标准作战状态赶往舰桥。”
“仲裁官加尔文,请于收到通知后立即以标准作战状态赶往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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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气管炎,扩张了。所以请了一天假。担心我太监的大可不必了。我这书的成绩在兄弟们的支持下确实不错,我不论为了什么都没有理由太监。但是咳嗽确实严重,前天的时候后半夜已经有呼吸困难的症状出现,所以确实不能熬夜了。就休息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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