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了就这么急着要走啊?”这是加尔文见到于勒的第一句话。
中央指挥室的大门刚刚打开,加尔文的眼睛就第一时间找到了整装待发准备离开的于勒。
他自动力甲上大腿上自动开启的武器匣内,抽出其中那把出产自迪莫斯铸造世界的灵能水晶匕首向于勒掷去。
后者也在哭笑不得中将匕首接住,顺势收起。
加尔文以这把附有他灵能力量的武器,作为庆祝于勒在服役两百年后再次晋升的礼物,同时也是对于勒的急于离去隐晦地调侃。
“算是吧……”于勒苦笑着说道。而他的反应,则让加尔文停下了口中准备的贺词,看来这一次的变动并非常规晋升。
军衔与职权到了他们这个阶层,已经与真正战团高层的大导师议会只有一线之隔,单就指挥权上,更是没有太多区别。
在这个级别的岗位上从第八连的银色之刃调到第七连队勒索者担任连长,除了晋升以外更多的则意味着他的前方序列中有人倒下了。
“谁?”
加尔文从于勒嘴里间接地确认了这个消息,严肃地追问道。
“格温,格温·李奥瑞克兄长。”于勒低下头,低沉的声音自他的口中说出。
加尔文心里一抽:第七修会的大导师?这可不是小事。
“在哪里?什么时候的事?”
“恐惧之眼,附近的一个与亚空间不稳定裂隙附近,格温兄长在前往那里的途中正面遭遇了一整个隶属于黑军团的混沌战帮。”
“战死?还是无畏?”加尔文再次问道。
“无畏,事后的抢救非常成功,但他的伤势还是太重了。经过格温兄长本人的意愿确认,已经将他埋入准备好的神圣无畏当中。”
于勒对加尔文解释道,在他看来这种顺位调整而来的晋升意义不大,甚至如果可能,他更愿意被埋入那座神圣棺椁中的是自己,而非外交能力卓越的李奥瑞克。
加尔文在听到于勒的解释后沉默不语,他一方面庆幸李奥瑞克的坚强,一方面对他所参加的战役感到悲痛。
作为专门负责与审判庭对接业务的连队,格温和他麾下的勒索者们几乎没有时间参与战团的内部任务。
他们是作为一支常设武装力量,为审判庭方面进行专属服务的强力部队。
当一支作为核心力量的灰骑士连队遭受重创,连一名圣锤修会大导师都在有冠军剑士随身护卫的情况下,依旧重伤不治被埋进了神圣无畏中,那其他人员的伤亡可见一斑。
大厅里的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彼此都为远方的战事而担忧。
终究还是于勒率先抽离自己的情绪,他戏谑地看了一眼加尔文腰间说道:
“听说了,你这次出去收获不小啊。”
“啊,是的。”加尔文回道。
“真有你的,出去一趟赚足了那些玉米精的人情不说,听说还弄了一台灵能泰坦回来?怎么着?这都不能让你满足了?你腰上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个?”
加尔文单手探向腰间,将那把誓约之剑取下递到于勒的手里,装饰古朴的宝剑神物自晦,在他人的手中安静的仿佛是一把普通的动力剑一样。
“嗯……”于勒审慎的目光扫过整个剑鞘,然后缓慢地抽出了剑身。
嗡!
些许灵能加持下,誓约之剑的锋锐与剑身上未知能力的符文随之亮起,一股针对一切亚空间生物的毁灭之力让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压抑起来。
“这把剑,你怕是留它不住了。”
确认了一些在资料中记载的细节之后,于勒正色对加尔文说道。
“有说法?”
加尔文倒是不太在意,他手里倒确实有那么一手来自某个时间线上奥特拉玛冠军剑术的技艺,而且还不低。
但这手剑术在他已经脱离新兵的现在,早已不是他赖以为生的业艺。
与十步之内人尽敌国的剑技相比,武技上如今已然接近成熟的他显然对大巧不工的重武器更感兴趣。
“使命”的存在已经满足了他对于武器的绝大多数需求,这把剑的到来属实是锦上添花。
得之可喜,和其他战士一样,没有人会不喜欢宝剑;失也无妨,毕竟这不是他的主武器。
“嗯,具体的原因不知道,但家里的老头子对这把剑非常重视。”
于勒将誓约之剑归鞘后还给加尔文,看着后者随意挂回腰间的动作忍不住补充道:
“接它会泰坦的舰队已经从泰拉方向出发了,以你上一次提出的战舰性能不足的补充名义调动,三艘战列舰。”
“我去!”
加尔文惊了,他这才重新审视起腰间这把剑。
“一个舰队?就为了它?”
“嗯,你也得回去,作为它的寻回者和护卫。”
“…………明白了”
加尔文这回是真的明白这把剑的重要性了。
腰里这么随意挂着显然不太靠谱,他决定这就让后勤的技术军士弄一个圣物匣出来,将这把剑装进去以后背在背后才能让他放心。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加尔文端详着手里的誓约之剑,对于勒最后问道。
“你该回泰拉一趟了,加尔文。”于勒提醒道。
“……明白已经有人提醒过我了。”
“可你想过没有,你用什么身份回去呢?”
“不知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加尔文也有些苦恼这件事。
名义或者说名分,他是不想了。
在帝皇垂拱逾万年之后,再冒出来一个人自称是帝皇之子的基因原体?
泰拉上的那些高领主们怕不是要疯掉吧?
只要想象一下他这种存在直接暴露在帝国各方势力的舞台中央,哪怕他没太多从政经验,也本能地知道其中的危险。
而且说实话,两世为人的加尔文自己也没做好头顶上突然多了一个自称帝皇的爹的准备就是了。
可如果没这个名分,他又怎么回到泰拉呢?
真当王座庭是菜市场么,说进就进的?
禁军当然可以打破惯例放他进去,但那和真正以自己名义走入皇城的意义截然不同。
他只要敢那么做,自此以后就再没有树立自己影响力的机会。
“王座庭的与审判庭的双重傀儡”这个标签会牢牢地贴在他身上,到死为止都不会有揭下来的机会。
“你需要一次荣耀。”于勒认真地看着加尔文说道。
生怕他不明白,于勒认真地再一次重复:
“与我们这些注定只能在帝国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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