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有一杆洋枪，刺刀的刀刃泛着寒芒。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摸索过来，月色明亮，很容易分得清何蔓和聂臻明。
“阿吽，换班了。”
“叨，接班了。”
侍卫们说的是女真语，这就令自负精通多国语言的聂臻明有些无奈，下意识问道：“他们说啥呢？”
何蔓小声道：“换班而已，没说别的。”刚要有所行动，却抬手拦住了说道：“等等……”
聂臻明茫然问道：“怎么了？”
何蔓偏头仔细窃听着，一边翻译道：“他们说张公公的五夫人来了，轿子就在西华门外。”
“公公？五夫人？”
聂臻明脸上流露出很讶异的表情，突然感觉世间真奇妙，太监都能有五位夫人！
就在说话功夫，那顶轿子已经悄然进来了，就见从旁跟着的管家给了侍卫们一点好处费蒙混过关。
何蔓淡淡的道：“应该是小德张的夫人，现在宫中只有祂敢这么肆无忌惮。”
聂臻明看着很快隐没在小树林的轿子，唏嘘地说道：“真是暴殄天物啊，想不到这小德张还是个身残‘志’坚的人，佩服，佩服呀。”
“佩你个头！”
何蔓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打在他的脑门儿上，接着说道：“准备好了就去钻狗洞，我给你把风。”
“哦，好嘞！”
聂臻明搓了搓手，随意活动了下，便弯腰趴在地上朝狗洞钻去，这一钻不要紧直接吃一嘴蜘蛛网，随即抱怨道：“呸，我说这狗洞几年没人钻过了呀？”
何蔓捏着下巴淡定地说道：“我想想……应该有七八年了，还是小时候钻的呢。”
又摊开手说道：“毕竟哪个成年人没事闲的钻这东西，后来我都是拿令牌光明正大出宫玩儿的。”
“你，我……”
聂臻明心里这个郁闷啊，总觉得何蔓在故意消遣他，忍不住说道：“那你不会事先告诉我一下啊？呸，蜘蛛网这么多。”
何蔓双臂环抱着，美滋滋地说道：“这可不能怪我，都说了是狗洞，而且我又没求着你钻。”
说话间，聂臻明已经三两下扒了出去，就像何蔓说的一样，没人求着他钻，但想要不变太监那就得舍得一身剐钻过去。
“该我了。”
何蔓说完也趴下来，看着洞口的凌凌角角很是怀念，微微一笑钻了进来。
蜘蛛网已经没有了，所以她可以安心的往里钻，然而……
“拉我一把！”
聂臻明愣愣地看着上半身钻出来，腰以下卡在里面的何蔓，当即逗的咯咯直乐呵。
何蔓不满地呵斥道：“笑什么，还不快点！”
“好嘞。”
聂臻明强忍着笑意伸手开始拽，何蔓的手掌心很热乎，不像大多数女子那么凉，从这一点来看，高挑身材的体质还是蛮强的。
“嘶，卡到腰了你轻一点！”何蔓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不满地嚷嚷道。
“咦，那边什么声音？”
就在这时，侍卫们似乎听到了，正在‘拔河’的两人对视了下，当即傻眼。
完蛋，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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