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来看着这个年轻人,剑眉星目,顶天立地,是他们云家欣赏的男儿。
这样的人,有谁能不动心,哪怕是自己那个性子一向清冷的女儿。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傅佑霆如实点点头,也不等云侯再问什么时候知道的,主动就交代了,“她十一岁那年入宫参加宫宴,我在永巷见过一面。”
“十一岁!”
云侯暴怒,那时候他的阿瑾还那么小,就被这孽畜盯上了?
“后来入了宫学,我便处处筹谋与她偶遇,她十三岁那年我派人入云侯府监视了她——”
“你这个禽兽!”
云侯彻底不能忍了。
“我并未有任何越矩的举动,只是想知道她的日常生活。”
傅佑霆终于还是舍得惜字如金地解释了一下,可云侯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一直被这样一个偏执的人监视着。
“后来呢!你还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云渊咆哮。
“后来,”
傅佑霆说到这迟疑了一下,最终却是看了看云侯,“后来,也就是去年,您被捕入狱,云瑾到王府求我,我强要了她。”
轰!
云渊只觉得天旋地转,要不是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扶住桌角,此刻只怕早已摔倒。
傅佑霆似乎怕他不够刺激,干脆一股脑地全坦白了,“后来又有数次,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我起初想要阿瑾为我生个孩子,后来怕她身份所限,便作罢了,期间,她服过几次避子药。”
啪!
傅佑霆已经没一块好的脸上又挨了云侯的一耳光,只是这耳光他自己都打得无力极了。
一次两次还是失身,连孩子的事情都考虑到了,云渊又不是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必定是早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半年来女儿奇奇怪怪的,每次碰到摄政王的事情都表现得那么不自然。
他只是气,只是恨,气自己无能连女儿都保护不了,也恨眼前这个人夺了他女儿的清白。
可他何尝不是更恨自己竟然还全然蒙在鼓里!
看云渊都快气出个好歹来了,傅佑霆跪下,双手平举于前:“云侯大人要打要杀我全凭处置,但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和阿瑾无关。
第一次是我强迫她,后来又是我逼她委身于我,阿瑾她恪守礼法,是我野蛮粗俗强逼于她的。”
云渊已经绝望地闭了闭眼,这还有什么区别?身子都是他的了,现在心只怕也是了,自己再恨再怨,总不能杀了这混蛋解气不成。
“那你,可想过要娶她?给她未来?还是说你只是玩弄她?”
云侯现在只想知道这个人能不能配得上女儿,能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被打成那样都不曾屈服的摄政王,在这个问题上,却罕见地迟疑了。
然后云侯听到这个强夺了女儿的人,说出了那句最不负责任的话:“对不起,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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