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界传言正处于水深火热,已经被傅佑霆大卸八块的云瑾,此时正懒懒倚靠在软塌上。
身上盖着的都是柔软轻薄的银华纱毯,雕花窗台上挂着解闷的名贵吊兰开得正好,博古架上摆着价值连城的珊瑚砗磲,珠帘皆用碧玺珍珠,随风动悦耳清心。
窗下摆了满满一大盆王公贵族也难以享用到的冰块,驱散着屋内的暑气。
这暖阁布置无一处不精致,而那个靠窗小憩的人儿素衣披发,绝色倾城的容颜说不出的恬静,竟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
午后的暖光拉起一道修长的身影,傅佑霆缓步走进暖阁。
“殿下,世子午睡后还未换药。”
傅佑霆点点头,摆手让她们都下去。
随着他坐到云瑾身边,将人揽到怀里抱着,外面的暑热让云瑾皱了皱眉,嘤咛一声睁开眼,“是你回来了。”
傅佑霆啄了啄她的红唇,挑开衣领看了一眼云瑾身上厚厚缠绕的纱布,云瑾这次所受的鞭伤不轻,傅佑霆就算给她寻了最好的药,伤口愈合的瘙痒还是难免。
云瑾又总忍不住想挠,被傅佑霆拦了几次,干脆亲自上阵给她上药。
清凉的药膏在背后轻轻化开,两人举止间完全如老夫老妻般亲密自然。
只是如此的坦诚相见,云瑾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她为了养伤,没有裹胸,此时趴在傅佑霆膝头,落在男人眼中该是如何的光景,实在让人难为情。
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云瑾只能找些严肃正经的话题来说,“朝中如何了?”
正用玉片给云瑾抹药的傅佑霆迟疑了一下,想到刚刚在朝堂上和那些人的唇枪舌战,这种事说起来多无趣,没必要告诉阿瑾让他担心。
“挺好的。”
云瑾:........
会不会聊天?
“那皇帝对你擅自回来怎么说?有没有追究你劫法场的事?”
云瑾还想多打听些消息,却听到身后的人叹息一声,傅佑霆已经将她扶了起来,用纱布给她擦拭着药汁。
“阿瑾,你是对我多没信心,都说了这段时间你安心养伤就好,外面的事不要操心。”
傅佑霆说着,就看到云瑾脸色有些不自然,还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
他到底是粗糙的汉子,没看到云瑾正面与他相对的时候脸都红透了,慌忙拿过毯子捂住要害,支支吾吾的夺过宽大的外袍,“你,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包扎。”
看到她红的能滴血的耳垂,傅佑霆再迟钝也明白这是在害羞了。
他的阿瑾人前是威风凛凛的云世子,背地里却是动不动就脸红害羞的小丫头,这点反差只有傅佑霆心知肚明。
并以此为情趣,常常来挑逗她,就是要看到她又羞又窘的样子。
此时也不例外,傅佑霆一脸不懂的看着羞恼的云瑾,“还没上药呢,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就拿开了云瑾遮挡的毯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只是眼底那快溢出来的甜腻让云瑾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了。
尤其是她发现傅佑霆正倾身朝自己靠过来,低头想吻她的唇,云瑾下意识便闭上眼睛,每每这种时候她总是这么被动的。
害羞,紧张,一如既往的充斥着她的内心,闭着眼任由心怦怦直跳。
只是那种触感迟迟未来,反倒是云瑾的耳边响起男人的一声轻笑:“云世子,本王可是正人君子,你这小脑瓜想到哪去了?”
一睁眼,正看到他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云瑾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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