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傅佑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嗤笑道:“战场上刀剑不长眼,怕吗?”
怕吗怕吗?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句话了,景玉无声白眼,自己在他眼中好像永远都是一个弱不禁风胆小如鼠的小丫头。
“摄政王管好你自己就行,本公主遁身之术可是一流,至少关键时刻脚底抹油是没问题的。”
看她那自信的样子,傅佑霆也是忍俊不禁,下意识抬手就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哦,是吗?”
男人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景玉警铃大作,当即就跳开半步义正言辞地训斥他这种过界的行为。
傅佑霆却是不在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意味深长地咀嚼着她刚刚那句话,“你的遁身之术的确了得,眼睁睁看着你从我的手底下逃走,现在还伪装得这么好,的确让我大开眼界了。”
听到他这一语双关的话,景玉也心虚地偏过头去,又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面具,怎么办,她感觉这东西已经越来越形同虚设了。
大军开拔在三日之后,在此之前两军边境平静得好像湖水。
晟朝的朝堂却因为傅佑霆这突然的止步议论纷纷,多少人就盼着他鲁莽地和有姜开战,打得难舍难分,最好是将这场征战拖得旷日持久才好。
那样他们这些在都城的人才能多有几天安生日子过,只要那煞神在朝堂上一天,所有人就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尤其是那些被傅佑霆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的世家,有了这两个月的休养生息,又重新在朝堂上活跃起来了。
有人看到临阳侯李愈数次深夜从宫里出来,一看就是在和皇帝密谋什么,而最近世家权阀动作频频,大有死灰复燃的架势。
此时的长宁殿中,傅长策就在问下首的李愈,“你觉得他突然陈兵边境,却不动作,是为什么?”
之前傅佑霆气势汹汹地朝有姜杀去,本来争的就是有姜大半兵马还在南祝这个节骨眼,趁机把空虚的有姜拿下。
而现在他到了伏龙山却不出兵,无疑是给了有姜反应的时间,等有姜人集结了兵力,再依靠伏龙山的天堑,傅佑霆再想攻过去可就更不容易了。
听到皇帝的问题,李愈也是迟疑良久,说实话在朝堂上搞风搞雨他还能有点手段,可这战场上的事他这个文臣是真的看不懂。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傅佑霆,一个用兵诡谲的煞神,他的心思,哪里是他们能猜透的。
“这个,臣是真的不知,但臣觉得,这可能和有姜的应对之策有关。”
他这相当于说了句大废话,如果不是有姜的应对之策,傅佑霆那个所向披靡的煞神又岂会停手。
“你们来看看这个,我们猜不透他,但他身边可也不全是铜墙铁壁。”
傅长策一边说着,朝李愈递过去一封密信,周围的几个辅政大臣也围上来参谋。
李愈看着那小心翼翼的封笺,也知道这大约是哪个细作传递出来的密信。
一展开看内容,更印证了他的猜想,上面全都是关于傅佑霆这段时间在军中的所作所为,有些决策他甚至瞒着其他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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