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这一觉安心地睡到了华灯初上,盯着床幔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微微动了动有些微麻的手臂,才发现傅佑霆就这样抱着她的胳膊睡了一下午。
不难受吗?
云瑾心疼地侧身去看他,平日里锐气张扬的摄政王殿下着实憔悴。
眼下厚重的乌青看得出他这几日根本就没合眼,过去一向干净整洁的下巴甚至长满了青青的胡茬。
云瑾侧着身让他睡得更安稳些,太久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了,云瑾这才发现他发冠之下竟然都有了丝丝白发。
他身材修硕伟仪,显得眉锋都比别人凌厉,此刻凝眉微皱,似极不安稳。
云瑾心疼他,伸手试图磨平他眉间的忧愁。
“阿瑾!”
却不想傅佑霆瞬然惊醒,看到他守护的人还好好的在眼前,这才松了口气。
“你醒了,可还难受?”他自然地去掀开云瑾的腿上,看看炎症是否还渗血。
裤裙单薄,此时被他褪到膝盖,雨后的凉风吹得云瑾一阵瑟缩,颇为不好意思地拉被子盖好,“我自己来就好了。”
傅佑霆看着她透红的耳根抿了抿唇,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看她艰难地弯腰,傅佑霆严肃道:“你自己能上药吗?”
伤在大腿后,的确不太好上药,云瑾颇为窘迫地看向屏风外,想看看有没有侍女。
傅佑霆倒是气笑了,当自己是空气是吧。
顿时叉腰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云大世子出息了,来,你自己来。”
云瑾接过药瓶,却还揪着被褥不肯掀开,显然是想让傅佑霆先出去。
“怎么了?”
看云瑾迟迟不动手,傅佑霆故作不知地看她。
云瑾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不然,要在他面前大咧咧的露腿吗?
那似嗔似怨,可怜巴巴又无辜的如鹿双眸,实在撩拨得傅佑霆心痒难耐。
当下也不逗她了,一掀被褥把人的小脑袋蒙住,捉住她一双如玉修长的长腿放在膝盖上。
“就你矫情。”
一边没好气地训斥着,一边揭开伤口处的纱布,看到炎症已经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手指沾了膏药轻轻在患处涂抹。
云瑾被蒙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但她此时脸微红,实在尴尬,也不想露出头来。
因为这狗男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竟然将她的腿分开,虽然那样更好上药,可有些道不明的羞恼让她不得不紧紧按着被褥。
男人常年习武的指腹滚烫又粗糙,所过之处就像粗粝的砂纸。
被子里云瑾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腿张开些,别夹那么紧——”
尤其是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时,云瑾脑子里轰一下就炸开了。
饱读诗书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起过去他们曾在一起的某些时刻,这混蛋就总是这么逼她。
她不愿,但又往往无力反抗,最后只能被迫缠在他有力的腰身上,感受让人恐惧的力量。
联想到那种时候两人都是在做什么,云瑾终于再淡定不能了,掀开被褥瞪着正帮自己上药的男人。
傅佑霆拿着药膏一脸茫然,看她红得夸张的脸蛋,还担心是不是还在高热,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难受?那我轻点。”
一触及到他这满脸担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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