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催促声已经在窗外响起,云瑾再舍不得,也不得不收拾心情翻窗离开。
在她的身后,已经昏迷两天的傅佑霆手指微动了动。
晟都城外,已经等了一早上的赫连焘一行人微微有些不耐烦,都城如此凶险,从昨晚就开始严查每一个进出的人了。
这样严密的监察之下,什么人还能从中逃出?
“她要是连这点凶险都对付不了,也不配和我们同行了,这不来了嘛。”
周奉天坐在马车上,仰头灌下一口酒,给众人指了个方向,果然有两人策马而来,为首的女子头戴玉色面具,却也让人看得出背后之人飒爽清丽。
来的人的确是云瑾,此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行人,赫连焘和周奉天自然是在列的,其余的看起来都是些会武功的江湖中人,倒也不算毫无准备。
“此处离都城太近,随时可能被盘查,往东,有处渡口可走水路,到那里再规划下一步路线。”
她虽然指明了路线,可这里的人都是赫连焘雇来的,此时都等着看他的脸色。
赫连焘的脸色自然是复杂的,是他逼着云瑾不得不跟自己去找宝藏,但昨晚云瑾也警告过了,她不喜欢别人指挥她。
现在赫连焘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呢,她划自己那一刀的确不致命,还差一寸才到颈脉。
但正是因为这样精准的掌控,更让赫连焘后背发凉,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都听云世子的吧,毕竟她识得路。”
经过昨夜,他对着女人到底还是生出了些敬畏之心,不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云氏的继承人,更因为云瑾有足够令他收起蔑视的能力。
傅佑霆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摄政王府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谁都不敢看他的眼神,连喘气都不敢用力。
王妃越狱跑了,皇帝下令追捕逃犯,云侯府也被查封了。
这次打击对傅佑霆似乎极大,他不再过问朝政,甚至连门也不出了,整日就把自己关在和云瑾成亲的望月阁里,披头散发的,如同得了失心疯。
谁都看得出摄政王对于王妃的宠爱,丝毫不亚于一年前娶云世子灵位为妻的深情,可偏偏两次伤害他的都是云瑾。
这次更狠,直接承认了她是利用摄政王,在晟朝当细作。
如此情深不寿,谁不得唏嘘感慨一句。
“殿下,王妃动用了云氏暗藏多年的暗桩,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我们什么也查不到。”
暗卫单膝跪在傅佑霆面前禀报,这几天他们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带回来这样的坏消息,可殿下还是不死心。
“继续找,就是把晟朝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咳咳咳咳!”
沙哑的声音如同破损的锣鼓,傅佑霆每说一句话就剧烈地咳嗽一下,铜镜里,傅佑霆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无声地笑着。
自己终究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一栽就是三次,一栽就是一辈子!
张齐在旁边心疼得不行,一年前得知云世子死讯的时候,殿下就是这个样子,不吃不喝,整个人披头散发如同疯魔。
现在才过了多久,一切就又重演了,王妃真的是殿下这命中的劫数啊。
“殿下,要不咱们别找了,王妃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她肯定也不想你这样的——”
张齐冒死上去劝诫,然后就被傅佑霆揪住了衣领,阴郁地警告他:“别找了?就让她这样跑了是不是,再一次,又一次这样抛下本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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