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吴青世家盘踞岭南近千年,就是想得到一个诡神,来帮着他家冲出岭南省。”
“没有诡神,岭南的吴青世家,没法大规模的从岭南出来。”
“省份不同,各地的畏也不同。”
“吴青世家要不想自家人因畏混沌,死在外边,就得找个诡神帮他们转畏。”
“不然,他们就没法维持人形,只能变成妖异状态,维持自身。”
孟思文的话,让郭腾又更加疑惑。
“孟先生,什么是转畏?”
郭腾的话,让孟思文笑笑。
“郭小哥,你可知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句话。”
郭腾点点头,这句话出自晏子使楚。
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类似典故。
“不同地域的畏,也是这个道理。”
郭腾还是不太理解这回事。
不都是畏吗,还分东南西北的?
见郭腾脸上还有疑惑,孟思文有开口解释。
“郭小哥可听过诡怪过境这事?”
孟思文的话,越来越引起郭腾的好奇心。
难不成孟思文嘴里,诡怪过境,还有其他说法?
“了解一些,不知道和孟先生所想是否一致。”
郭腾把从诡神娘娘和万冬云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孟思文。
“郭小哥,你只知道诡怪过境盖印理由其一,却不知道其二。”
“诡怪过境,需要盖印,除了稳定当地地脉之外,还需要县府官印,帮忙转换诡怪身上的畏。”
“如果县府不盖印,那诡怪随意到其他地方去,除了会影响当地地脉,自己的畏也会消失,它也会死亡。”
“是彻底的死亡,而不是变成诡的状态。”
“我这么一说,郭小哥可曾明白?”
听孟思文这么已解释,郭腾总算明白为什么诡怪过境需要盖印了。
可孟思文这么一说,让郭腾眉头也是一皱。
不同地区不同畏。
那自己要如何让小蜗带着自己开展三角贸易呢?
这个问题暂且放在心底,郭腾向孟思文敬一杯酒后,继续询问。
“孟先生,那为什么诡怪需要需要盖官府的印呢?”
“它们不是非人吗?为什么要常人的盖印?”
郭腾的话,让正在夹菜的孟思文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筷子。
孟思文发现,跟着郭腾有好处不假,可是郭腾的问题也太多了,影响食欲。
可谁让郭腾做东请客。
既然郭腾做东,孟思文也得把郭腾的问题给他解释清楚了。
“这就牵扯到另外一个问题。”
“皇室和世家。”
“皇室和世家?”
郭腾心中一动。
怎么又跟这两个东西扯上关系了?
“我也不跟郭小哥打哑谜。”
“当今世上,最大世家,就是皇室。”
“而皇室,有当世最大诡神。”
“轰!!!”
孟思文话音刚落,酒楼外昏沉天色猛然闪过蓝色,照亮周围。
一道雷光落到地上,炸出大块砂石,飞向四周。
如此雷势,让郭腾一惊。
端着酒杯的手也是一抖。
让些许酒水洒在桌上。
酒楼外,传来行人阵阵惊呼,猫狗狂叫。
待外界平静,孟思文继续给郭腾讲述其中缘由。
“郭小哥,这也是我之前给你说的。”
“尔非说书人,切勿论诡神的缘故。”
孟思文端起酒杯,满饮一口。
郭腾镇定心神,也把酒喝下。
“还请孟先生继续讲下去。”
郭腾发现,他此时离这个世界的真相,是如此之近。
以往自己练功,都是小打小闹。
“每代王朝,打下江山。”
“除了自身武力,还有他身后世家支持。”
两杯酒下去,孟思文脸上也升起微红。
“得到天下后,各朝皇室得到了江山社稷神器。”
“此神器左管常人,右管非人。”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非人想要过境,需要官府盖印的缘故。”
“官府盖印,有江山社稷神器之力认可。”
“可以镇定一方山河,稳固四方土地。”
“有了官府盖印,所有非人身上的畏,就可以进行转换。”
孟思文再度豪饮一杯酒,清醒眼神看向郭腾。
“诡神,可以随意转化畏,滋养其他非人。”
“这也是为什么,全真阁落户隆昌县城十几年缘故。”
“一切皆为吴青世家拉拢夕山村诡神娘娘。”
“只要夕山村诡神娘娘同意加入吴青世家。”
“吴青世界就可以跻身当世世家之列。”
“而不是被人喷做乡野蛮子,坐地户,下里巴人,遭其他当世世家轻贱,看不起。”
说完,孟思文夹起桌子上的菜,慢慢咀嚼。
我说了这么多,总够你消化一会的吧。
只是他嘴里的菜还没下肚,就听到郭腾又在发问。
“孟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事相问。”
郭腾的话,让孟思文无奈。
这桌子上的菜都快凉了。
孟思文眼下嘴里食物,伸手示意郭腾说下去。
“夕山村的那个,她让我去找娄知县盖个魂印。”
“不知道这魂印,是什么印。”
郭腾说出魂印,就看到孟思文瞪大眼睛。
手指微微颤抖,指向郭腾。
似乎听到什么惊骇世俗消息。
“郭小哥从哪听到魂印这两个字的。”
孟思文喘息屏气许久,对郭腾问道。
“我都被这两字搞急了,竟然忘了郭小哥说的夕山村那位。”
孟思文揉揉太阳穴,看向郭腾。
“郭小哥,你若不想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就不要去碰这个东西。”
“难道?”
郭腾心中起了猜测,人也倒吸一口凉气。
“不错,就是。。。”
孟思文对郭腾做了一个口型。
口型的文字,确定了郭腾所想。
造反!
“嘶!!!!呼!!!!”
郭腾忍不住再度长长呼吸一口凉气。
他是万万没想到,夕山村的那个诡神娘娘,自己三师兄的女人,竟然有如此魄力。
郭腾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都不敢外露一丝一毫的蔑视王权心理。
生怕自己言行出错,导致一家人人头落地。
却没想到夕山村的那个诡神娘娘敢这么做。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说实话,郭腾心里想到的不仅仅是惊愕。
还有钦佩。
踏马的,一个诡怪女子,竟然敢造反。
老子一个读过马列毛的无产阶级战士,竟然连反都不敢造。
蜗艹!蜗艹!蜗艹!
郭腾心里是震惊,震惊,再震惊。
除了对诡神娘娘的钦佩,还有对自己的鄙视。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啊,成天想的就是当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再看看人家。
我一个人,还不如一个诡怪?
我踏马的就是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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