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见,不知未来何时才能再相遇。”
“这有黄金千两,赠与孟先生。”
“还请孟先生,莫要推辞。”
郭腾将十方百两金黄,推到孟思文面前。
孟思文一怔,又将回神。
想要说些什么。
却又说不出推辞之言。
他好财。
说书,也是为了日后购买一方宅院,结婚成家。
如今,他年近三十,手中余财不足五两。
房屋更是不见。
结婚成家,更是难难难。
见到桌上黄金,木讷嘴唇,咽咽嗓子,没有说话。
郭腾知道孟思文情绪复杂,也从势知道他的想法。
伸手抓来他背负东西肩带,把黄金放进去。
只是这肩带,顶多能装载十斤重黄金。
剩下九十斤,放不下去。
“小二!”
郭腾又是一声呼喝,但见掌柜跑上来。
“客官,有何吩咐?”
掌柜一脸笑容,看向郭腾。
八通县五十年都看不到郭腾这么出手阔绰之人。
一出手,就是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胜银百两。
见郭腾样子,也不像是收下剩余钱财之人。
等会和小二分分银子,今年也是一个好年。
“我问你,你这茶楼,多少钱?”
“啊?”
掌柜没想到郭腾问出这番话。
他这茶楼可是传家茶楼,历经四代。
要问多少钱,可真没算过。
掌柜估摸着,他家茶楼,应该能值白银一百二十两。
“作价一百二十两。”
“一百二十两是吧。”
郭腾从桌子上划拉出二十两黄金,推到掌柜面前。
“黄金十二两,买你茶楼。”
“剩下八两,为聘请掌柜钱财,还请掌柜继续在茶楼掌事。”
“你可同意?”
掌柜看看郭腾,再看看桌上黄金。
“我去给您拿地契。”
掌柜一路小跑,向后院奔去。
“郭小哥这是何意?”
见郭腾要把茶楼买下,孟思文不解。
郭腾还需要茶楼不成。
难道,这茶楼,是赠给我的?
“的确是赠给孟先生的。”
“钱财太重,不如地产。”
“有间茶楼,孟先生也不用到处奔波游走。”
“径直在自家说书便是。”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遇到恶客污言,孟先生也不再避讳掌柜脸色。”
“径直让小二把他赶了出去,不也很好吗。”
黄金太重,而且容易遭人眼红。
哪怕孟思文亮出身份,道出他为郭腾友人。
也难敌他人窥探。
他人不伤孟思文,把孟思文绑了起来,把钱财偷走,孟思文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如换了茶楼地产,县外田地,也能舒服一生。
“郭小哥。”
孟思文眼眶红润,不知道该说何言。
“切莫女儿作态。”
“孟先生以前对我知无不言,这对我来说极为重要。”
“你我见面虽少,却如同多年老友一般。”
“孟先生要谢我的话,日后再见我,请我吃酒,如何?”
一番话语,让孟思文潸然泪下。
这些年,他游荡四周,却从未见过郭腾这样对他关切之人。
回想以前初见,又对比现在。
“敬郭小哥。”
孟思文站起身,端起酒杯,向郭腾敬。
一口满饮,醉意上头
一切恩言,尽在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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