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现在只差点兵器就可以起事逼宫了……甚至为了让这些话看起来更逼真一点,他连未来岳父姜林深都拉下水了——我千辛万苦想要娶他女儿,就是为了搞定他这个驻北军中的中坚力量啊!你看他这不就收到信回来了么,他回来就是来跟我共商大计的!
他和姜姮的婚事确实一波三折容易引人多想,再加上那天在含秀殿宴会上陆季迟的表现也确实不大正常,宇文竞拧了拧眉,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些话的真实性。
“若真如殿下所言,这合作之事自然是可行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本王还须认真地想一想。”最终,宇文竞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就是准备去核实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了,陆季迟面上好好好,心里却是在想:大致可以肯定这家伙不是越王妃孙先生那边的人了。
宇文竞说完这话就要走,陆季迟也没有留,因着这么多天总算有点实质性的进展了,他心里挺高兴,下意识就要起身送他,结果刚站起来就扯到了肩膀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心!”宇文竞下意识扶了他一把。
“没事没事……”陆季迟稳了稳身体,刚想说什么,鼻尖忽然闻到一股诡异却有点熟悉的香味。
这股香味初闻时极冲,随即就变得清淡,仿佛幻觉。只是仔细一闻,还是能闻到一股让人很不舒服,好似残花腐烂似的气味。
这副身体的鼻子十分敏感,陆季迟下意识打了个喷嚏,打完之后不知怎么的,忽然闪电般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气味熟悉的原因——这种味道,原主曾在孙先生给他的一种慢性毒粉上闻到过!
陆季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把抓住要走的宇文竞,用力闻了闻他的胳膊。
宇文竞:“……!”
“别动!”一把按住想挣扎的宇文竞,陆季迟盯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中毒了。”
宇文竞一愣,拧眉:“晋王殿下何出此言?”
“你伤口上透出了一种诡异的香味你没闻到么?”陆季迟一边示意他解开衣服查看伤口,一边搜寻着脑子里原主的记忆,“这种毒我以前遇到过,无色无味无形,中毒者一开始什么感觉都不会有,大夫也检查不出来。等伤口开始散发这种古怪的气味之后,藏在中毒者身体里的毒才会慢慢发作。因为从香味开始飘散到真正发作的时间一般是一天一夜,所以这种毒有一个名字,叫做一日香。”
宇文竞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凑过去闻了闻,却确实闻到了一股非常细微的,寻常人根本注意不到的气味。他的脸一下就青了,半晌才眼神阴冷地说了三个字:“宇文铭。”
这下轮到陆季迟大吃一惊了:“宇文铭?你认识这种毒?这种毒和宇文铭有关系?”
说完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激动,他忙解释道,“本王从前差点死在这种毒上,只是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找到凶手是谁,也查不到这种毒的来历,所以……”
宇文竞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隐瞒:“宇文铭手下有个来自罗南国的巫医,擅长制毒,这种毒就是他研制出来的,据说十分难得。我从前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
宇文竞没有必要拿这个骗自己,陆季迟听罢惊喜不已:这下可以肯定了,孙先生和越王妃都是那个宇文铭的人!宇文竞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听说这种毒的解药……”
“既然知道他宇文铭手下有这样的人,本王自然不会毫无准备。”宇文竞却很淡定,“多谢殿下提醒,我先回去解毒了。”
没有危险就好,陆季迟顿时就松了口气:“好,本王派人送你。”
***
宇文竞离开之后,陆季迟马上写了一封信让人送进宫去。
昭宁帝彼时刚批完奏折准备休息,看到熊弟弟送来的信,顿时就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比他想象中快了很多。
不过这是好事,他看完信,笑了起来,将桌上自己正准备吃的点心与回信一并让那送信之人带了回去。
“殿下,陛下说什么了?”
“让我继续往下查,找出宇文竞拖延和谈的真实目的。”
虽然已经证实他和越王妃那些人没有关系,但宇文竞在和谈中的异常表现还是很让人怀疑的,因此对于昭宁帝这个命令,陆季迟一点都不意外。只是……
看着信纸最后那几句夸奖他的话,陆季迟嘴角抽搐,忍不住就翻了个大白眼。
什么叫做“阿迟真乃牛皮界第一人”,就不能夸夸他其他优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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