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破城斜着眼早看了许久了,一脸鄙夷地讲道:“弄得像个大户人家不安分的丫鬟,看着就想给你一巴掌,还是原先的脸瞧着顺眼。”
钟珍不明白,从前给人画美人图,这种小尖脸大眼睛的,最受欢迎,简直供不应求,为何独孤破城会这么说。
“不会吧,我可是懂得绘画的,从前还未修炼便以卖画为生。倘若按照我如今这张脸画上几幅,定然是十分畅销。要不是那些街坊大叔们手头也不怎么宽裕,钱财都去逛花楼了,卖一个银豆子都供不应求。”
独孤破城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在买画,难不成画的是那种画。
他悠悠地想得出神。刚从军那会儿,职位尚低与大家打成一片,从其他军士们借来看过几本画册,只是后来位置坐得高了,便不大好意思再去要新的画册来看。
他忍了又忍,实在有点忍不住了,便问道:“你还有没有从前的画,能给我瞧瞧么?”
这有何难,钟珍将珍宝袋翻了翻,似乎许久都没画了,但是应该还有点没卖掉的存货。
“这个怎么样?在花间阁卖得极其好,八个灵晶一枚。还有朱老爷的画像,也是这个价格。紫霞宫的6天颜价码最高,五十灵晶都有人买,只不过得将衣裳得画得稍微少一些,露出锁骨才行。倘若是脱得露出胸膛,还与买画之人搂抱在一起,要价更好,八十个灵晶起价。”
钟珍取出的是骷髅人的画像,本来有一幅残雪寻梅图,叫黄雅致给抢去了。之后从马洛哪里将这具上好的骨人用三个法宝饰换来,即使是逃命期间,手痒也画了一幅。
独孤破城扫了一眼,很不满意,“怎么是个男人,这有什么好看的。而且长得一点都不威风,连我都不如。你看看我这把胡子,多有男子气概。”
画上的男子似乎有点眼熟,可他实在想不起这哪里见过。
“这人是谁?”
钟珍随口答道:“这人是我爹。早不在了。”
当初也是这么骗黄雅致的。
钟珍心想反正她爹也死了,骨人也是个死的,免得独孤破城问东问西,还得大费周章解释来历。
既然人家老爹都死了,独孤破城觉得再问下去不好。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想来是多年前哪里无意见过,只是不记得罢了。
军中那么多来来去去的士兵,还有不少门派弟子前来历练,全部都记得,那也太劳神费力了。
钟珍她爹竟然曾经有可能是同僚,独孤破城觉得似乎有义务多照看一下这姑娘,毕竟都“大叔,大叔”的叫了这么久了,从她爹那个辈份勉强算来,是个侄女。
这丫头都画的什么东西。听着就不对劲,脱光衣服的男人与女子搂抱一起,作为长辈,他觉得实在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
独孤破城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讲道:“侄女啊,大叔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是个女子,虽然我们修行者没有凡俗人那么拘泥,可也得稍微守一点妇德。喜好丹青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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