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之后,朱子陵不甘心地讲道:“你要去哪里?无论你走到哪里,始终会有人跟着你,除了我还有别人,等待出手的时机。只要有个不设防,便会万劫不复。”
“所以我得好好地设防,这个世上只有自己靠得住,便是所谓朋友,说不定也准备朝着我的两肋之间插上一刀。”
朱子陵突然笑了笑,如果对方有埋怨,那么可见此女心中还是有他这号人。“你心中怨气似乎很深,我并没有一定要杀了你,虽然曾经有此念头,但是在沼泽地看到你的时候,只想取了养魂木。”
没怨气才怪了,钟珍啼笑皆非说道:“其实我现在就有捅死你的念头。你运气好,曾经救过我两次,大家如今扯平了。以后大路两边,各走一边,你再惹怒了我,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她指着躺在地上的木离愁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人,她的修为比我高,法宝比我多,帮手也比我多。我比曾经给你下毒的岑半夏更毒,真要解决你,办法很多。”
朱子陵静静地看着钟珍,眼神专注,很真诚地讲道:“我一直相信,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为何你就那么倔犟,养魂木对你的用处只有那么多,然而我并不觉得你真的需要这样东西。有的人从修行的那一天开始,你就知道他永远没有机会过炼魄三层。但是你不同,我甚至可以预见,你有一天必定会成为炼身老祖。”
竟然还想着养魂木,钟珍简直要笑死了。
对于朱子陵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他一个炼魂初期的人如何有那么好的眼光,可以看出自己将来能成为炼身老祖,真是荒谬之极。
“你的意思是,将养魂木交给你我便可以一劳永逸,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安危,然后找个地方好好修炼直至炼身期?我以前从未觉得你蠢。可是现在真觉得你愚昧之极。难道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养魂木就算被你拿去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轮不到你。”
钟珍哈哈大笑。再也不想与此人继续交谈,扬长而去。
她没有去很远,只当没有人在暗中跟随似的,若无其事地寻到厨房,烧了些热水。取出脸盆,将自己整理干净了,又找个没打烂的房屋,换了身很看得过去的漂亮衣裙。
作为杏花老祖的伺者,走到外面总得有个得体的样子,不然无法取信与人。
去上京,这是钟珍的打算。
朱子陵已经是昨日黄花,不存在任何威胁,至少杏花老祖的事没有被揭穿之前是这样的。
虽然她知道那人一直跟在后面,却并不为意。
晚上在客栈睡觉外面也有人站岗。这点非常好。比起朱子陵,她更怕其他的白家子弟为了养魂木,不管不顾用些奇怪的手段。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戏子,同时也是演戏的人,从前钟珍不懂得,现在她已经深谙其道。
然而却不能喜欢上自己演的戏,也不能真的将戏当成真的。
杏花老祖不存在,她没有半根毫毛的靠山,身边只有一只染得花枝招展的传信鸟。
宁国的天都城没有见识到,但是蒙国的上京也许也是一样吧!钟珍踏入城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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