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竟然还有一些老弟子在,她们也不晓得要去哪里,留在此处无人管束却是很安逸。
岳美善回到门派。却没有人认得出来,她满头白,面色苍老,谁也无法想象当初那位气质高华的岳长老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钟珍也不同人解释。直接住到小竹轩。
时光无法倒流,岁月匆匆往前而去,一个多月后,钟珍手里握着岳美善的玉箫“碧洗”,站在一抔黄土前,默默落泪。
在岳美善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土包,那是丁师兄。
“师父,我让丁师兄在旁边陪着您,他这人心地善良,话特别多,您就不怕闷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要好好活着,如果以后也老得走不动了,再来陪您。”
呆呆坐了数天,钟珍抬手用袖子擦干脸上的眼泪,连一株紫泪竹都没砍,就打算离开花间阁。
曾经经历过阿婆的离去,心中的悲痛难过,她却明白活着的人仍旧得努力地活着,只能极力去忘却忧伤,将那些美好的回忆摆在心中。
出了小竹轩,钟珍便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外间闭目打坐,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对人脸的记忆比平常人不知道要好多少,便是只见过一两面的人,只要注意过的人,一般都会认得。她只看了这炼魂初期的女子一眼,立刻就认出来了。
是曾经看守思过峰的那位曾师姐,曾经出言点明她该如何救那些被关的一等弟子们。
听到有脚步声,曾思慈缓缓睁开眼睛,露出微笑,“钟师妹,我姓曾,应当曾经在思过峰见过。”
钟珍拱手行礼,“多谢曾师姐相助。”
“大家都说师妹你解散了花间阁,我特地来感谢。”
两人闲闲说了几句话,钟珍想起当初这位曾师姐在大风中舞剑,度极其之慢,东一下西一下。当时还以为她在瞎比划,如今才猛然觉察她竟然走的是韦尚的剑法路子,应当是以魄息感应风的流向。。
她心想,对敌的机变与精切的计算,应当才是真正的对敌之道,韦尚轻易击败刘斗魁,便是这个缘由。
曾思慈行了个礼之后,便说明了来意,“钟师妹,岳师叔去世,还请节哀。修行之路艰险,稍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我从前以为明哲保身便能无事,如今却认为有个门派在身后,才是长存之道。花间阁还有不少弟子尚在门派,也有几位长老并未离开,此次是邀约师妹一并留下,与我等一同彼此照应。女子修行本就艰难,因此更加要互相扶持才好。”
原本花间阁解散,不少弟子们得了自由,都欢天喜地地离去,可没过多久,断断续续回来几百个弟子。
外面风风雨雨太多,都是些没见识没心机的姑娘们,被门派养成娇小姐,没有长老带队,又不是去其他门派搞交流,无人当她们是一回事。不少人都遭难,有的被卖,有的被杀,能逃出一命的人简直吓得胆都破了。
还有一些老弟子们修为高,容颜也老去,倒是无人打她们的主意。不过都是十来岁进门派的人,回到家中也是物是人非,与凡俗之人格格不入。
思前想后,便决定回到花间阁闲居终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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