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水声,魔行动间带动的声响,全部在钟珍的耳中,眼睛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动作,魔的手脚肩膀耸动,她便已经知晓会从哪个方位攻击过来。笔趣阁?
神识贴在身体四周,并未放出,放出去也会被对方给吸收了。贴在身体上却能感应魔的劲气大小。
每次都能及时躲避到三尺外,五尺内,再加以反攻。太远不能伤敌,太近会伤己。
杀了它,这种东西不应该存留在这个世上,这是钟珍心中唯一的念头。以掠夺活人的生机而活着的魔,这种存在需要被抹去。
她要将此物碎尸万段,拜祭那些亡灵。
以料敌先机之法,长剑如同毒蛇一样,伺机而动,只要有任何一个空隙,便闪电似的刺向魔的身体。
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一切都如电光火石闪动,度已经到了极限,连身影都瞧不见,没有投机取巧,也没有花样百出。
整整两个时辰,钟珍在这种高强度的轮转之中飞舞,手腕一刻不停,脚步丝毫不乱。她已经忘记自己做战斗,在她的心里,此刻仿佛是在绘制一幅丹青,下笔无悔,墨汁所撒必须要精确到极致,不然便会彻底毁掉这幅图。
一张不断在变幻的战斗之图。
魔的血一点一点地撒在地上,撒得并不快,因此早已经干掉渗透到地下,只余红色的印迹。它愤怒无奈却不肯离开,强者为尊,元神更大的它是强者,因此不能退开。
最终的结果,是强者胜利。
最后剩下来的强者是已经累得几乎无法站立钟珍,但是她站得笔直,不愿意坐下,更加不愿意倒下。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阿婆没有说。只将人的所作所为指给她看。经过这么多年,钟珍已经懂了,阿婆不说是因为每个人心里的对与错不一样。
然而有一件事肯定是大错而特错,掠夺人的生命是错的!
满地的魔血。碎开的尸体被他剁得稀烂,然而心中仍旧充满着一种说不出的怒火,仿佛想要将此地化为一座火山,焚尽一切才能泄愤。
此刻的钟珍并没有意识到,易怒的情绪最近越来越不能自控。她已经被怒火迷了眼。
她强行将心神收拢,控制着自己不去寻其它的魔,因为她此刻无力再战。
修仙界闻之变色的地魔,在鬼见渊太常见,甚至还有越过深渊到了外界的地魔。
此地是阴地,没有路过的凡人,如此多的地魔是怎么形成的?
每一个地魔的形成都代表了上万的活人,甚至更多。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的过程是怎样,但是在一片彻底没有凡人的地方有魔,那么这些魔必定有人在喂养。
钟珍仰头大笑。笑得很痛苦。
夺舍算得了什么,修魔才是罪大恶极!
钟珍想起慧言对于夺舍的憎恶,夺人生机不可饶恕,倘若他得知有这么一处地方,是不是拼命都会来“渡”这些魔呢!
李怀虚在旁边已经看了许久了,他念了许多遍渡亡经,将刚杀死的魔留下的元神清洗完,便很爽快地吸收了。吸收完了又念了好几次经文,生怕没洗干净似的。
休息了两天,补足了魔气。钟珍一路四处寻找此地的魔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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