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顿七种武器混合殴打,宇文述才算消气。
诸位看官或许会觉得宇文述的作死智商着实不高。但是事实上,如果不是被大唐双龙传或者别的演义毒害的话,就可以发现此人智商史实就是如此。历史上,仁寿年间与大业初年,宇文化及便仗着家族所受皇恩,胆大包天让手下人在河套边境的榆林郡,违反大隋朝廷的禁运令,走私兵器铁器等违禁战略物资给突厥人,被杨广巡边时逮住后,差点就砍了他。
只是平行时空的那段历史上,南阳公主成了宇文化及的妹夫,所以靠着亲戚关系求精,才免了一死,但是依然被治罪罚为奴隶——当然,为了给宇文述面子,宇文化及便被罚为宇文述的奴隶,其实是相当于让他以奴隶的身份被父亲圈禁起来管教。而如今这个时空,这个历史节点已经被改了,宇文家出不了驸马爷了,也不知道将来宇文化及还有没有如此大胆,真犯了这些事儿还能不能逃脱一死。当然了,也不能排除史上杨广饶恕宇文化及纯是出于亲戚关系,以杨广的权术和心志坚忍,说不定只是看重大业初年宇文述对杨素的制衡,为了卖宇文述一个人情让他继续死心塌地给自己卖命,才这么决断的。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肯定地,那便是宇文化及这个人智商着实有些……冲动,不计后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什么。
……
又一日之后,午时。萧铣一行终于沿着广通渠直达京师。四人风尘仆仆,已经看不出路上遭受袭击时的狼狈,也颇为庆幸那一次意外之后,暂时吓住了对方,让自己得以趁机离开险地,不再留给人机会。
沈光第一个跳上岸来,数日行船的晃悠让他有些略微不适应,似乎到了岸上反而是大地在微微晃动一般。他呼出一口浊气,回头对萧铣摩拳擦掌地问道:“萧大哥,咱如今算是安全了吧,进城之后,可要马上告宇文化及那贼子一状?”
“不行,咱没有真凭实据,而且相信这种事情只有宇文化及那种鲁莽不可一世之人才会做,若是宇文阀中有其他人事后收拾,应该疑点都被抹掉了。”
萧铣的踌躇窝囊,显然令另外三个快意恩仇之人都颇为不满。
“哼,又是证据证据——好了,少来,本姑娘知道你要说啥,你肯定是又要说‘太子殿下正在用人之际,没有真凭实据肯定不会拿宇文阀怎么样的’——这些话你在船上说了两天了,烦不烦?”
张出尘一甩剑穗,摆了一个臭脸色给萧铣,继续说道:“要我说,就算不告诉太子,你仗着亲眷关系,先到太子妃那里告个叼状又如何?太子妃还能不向着你?你不见古书上说的那些外戚都是如何嚣张跋扈,没事儿都要欺负着人玩,何况是真被人欺负了、只是没证据?太子妃没法直接收拾他们,恶心他们一阵也好。啧啧啧,如今要是大梁江山还在,你是宗室,咱是外戚的话,看本姑娘不把江陵城折腾个鸡飞狗跳!”
萧铣被这两句话吓得不轻,赶紧顾左右不见有人偷听,才擦了一把冷汗:“我的小姑奶奶,少说两句吧。这等大逆不道的言语,也敢在京师城外说知?好了好了,这件事儿便依你,咱也不是有仇不报的人,只是慢慢来不晚罢了。你们非要如此出气,咱最后约法一章:事成之后,咱自会去姑姑那里恶心宇文化及,但是如今什么都别说,等咱顺顺利利做上了驸马爷,再谈别的,不要给咱节外生枝了成不?咱只要当成了驸马爷,对宇文家的打击可不比打脸啥的有用得多?”
一直沉默听着三人对答的独孤凤,听到这儿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却也打断了众人的继续争议:“噗嗤……少爷说得便是诙谐,还是这个法子好,先把宇文士及那可厌之人气个半死再说。咱不着急,先办正事儿。”
四人在无争议,走马穿城,直奔内城。到了外宫横街时,才因为萧铣没有外官回京的敕书,受阻于外——按照惯例与制度,他需要先把运河完事儿的表章呈送进去,等朝廷批复,再回文到地方,然后他才上京述职。
不过,萧铣却不在乎这些,谁让他在负责批复朝臣奏折的内史省(中书省)有人认识呢。萧铣先去了工部的衙门,蹲守在横街一旁,等到了朝臣午休的时候,当值官员陆续出宫,萧铣觑个明白,上去拦了一顶轿子,还没等对方发作,抢先就喊:“八叔,小侄有扬州来的紧急奏章贺表递上。”
轿帘掀开,萧铣果然没有看走眼。里面坐的,正是当值的内史舍人萧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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