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麻烦?许镇长,有几句话我想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认同这句话吗?”
许一山点着头道:“这句话没错。有些人,确实看似可怜,背后却藏着让人十分可恨的东西。不过,你的堂兄弟黄大春现在已经瘫痪在床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如果没有这笔救命钱,估计很难活几年。”
“这种废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早死。”黄大岭冷笑着说道:“他要死了,我就将这笔钱交给他父母,让两位老人家老有所养。”
许一山听得心里窝火,可又不好发脾气。现在钱捏在他手里,弄得他生气,不拿出来钱,他也拿他没办法。
他只能劝慰他道:“黄老板,不管黄大春过去做过什么,他现在已经这个样了,你就该原谅他了。你大人大量,不该与他一般见识,是不?何况,你们还是同祖宗的堂兄弟啊。”
黄大岭看了许一山一眼,问道:“你知道黄大春做过什么事吗?”
许一山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于是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黄大岭便告诉他,黄大春在他的工地上所作所为,神人共愤。
黄大岭开始去洪山镇开发房地产时,是拒绝黄大春他们来工地做工的。但是,黄大勇缠着他不放,说什么大家头上都顶着一个“黄”字,又是同谱的一家人,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
别人做工也是做,洪山村的人做工也是做。他不需要特殊照顾,只希望黄大岭给他们赚碗饭吃。
碍于情面,黄大岭最终答应黄大勇他们进场做事。
当时,洪山村以黄大勇为首,组成了一个泥水班,专门负责砌墙。黄大春是砌墙师傅当中手艺最好的一个,他一个人一天能砌三千五百砖。
问题就出在这里,到了结算工资的时候,黄大春以自己手艺比别人强,要求黄大岭多付他一倍的工资。
黄大岭哪里愿意?黄大春便不顾黄大岭老板的身份,指着黄大岭的鼻子当着一工地的人,跳起脚来破口大骂。
起初,黄大岭还不在意,毕竟是堂兄弟,撕破了脸大家都好不到哪里去。
谁料黄大春见工地不给他多发钱,便组织人一起罢工。
无论黄大岭怎么说好话,黄大春就是不听。他罢工还不算,他还阻止其他人施工。
出事那天,黄大春坐在刚架好的脚手架上,指着底下正在检查工作的黄大岭喊:“黄大岭,你做人不能太黑了啊,你爹当官,你发财,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看不出来。”
黄大春骂着骂着,没防着脚手架突然就倒了下来。
许一山愣愣地问:“好好的脚手架,怎么突然就倒了呢?”
黄大岭摇摇头道:“这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他黄大春那张臭嘴了,惩罚了他。”
“我听说,当时除了伤了几个,还有人摔死了?”
黄大岭哼了一声,道:“工地出事故,难免有伤亡,不足为奇。”
许一山点头称是,突然道:“黄老板,黄大春这个赔偿款,你真不想给了吗?”
黄大岭哦了一声,反问他道:“你是来替他讨债的吗?你来之前,与段书记说了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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