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给女儿甩了一个耳光。
就是这个耳光,让陈晓琪下了决心辞职。
等到陈勇听到女儿辞职的消息时,陈晓琪已经独自一个人去了燕京。
曾瑧为此与丈夫吵了一架,两个人差点还动了手。
“今天的文件我看到了。老陈,你有什么看法?”曾瑧问陈勇道。
陈勇哼了一声道:“未必是好事。”
他看一眼许一山,欲言又止。
曾瑧给他打气道:“你别哼啊,有什么话就说。都是一家人,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陈勇这才慢条斯理道:“有句古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曾瑧白他一眼道:“你都什么话啊?一山会是走狗吗?”
陈勇冷笑道:“能好到哪里去?你们不知道站得越高,摔得越重的道理吗?”
“你的意思是,一山做这个助理有风险?”
陈勇叹口气道:“茅山县还没有过先例的东西啊。你想想看,现在他是什么身份?好像全茅山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了。什么全县单位配合他工作啊,不就是说全县所有单位的人,都必须听他的吗?”
“你认为,别人会服?”
曾瑧不屑地说道:“这又不是我们家一山自己要的位子,他们有本事,也可以去争取啊?”
陈勇瞪了妻子一眼道:“老曾,亏你还是多年的老领导了,怎么还像普通妇女一样的见识?就算黄书记承认他,给他一定的权力,你就相信其他人都会像黄书记一样?”
曾瑧陷入了沉思。
过一会她迟疑地说道:“要不,一山去找黄书记,辞了这个什么助理?”
陈勇苦笑道:“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啊?文件都下发了,还能改的过来?”
许一山坐在一边听他们夫妻说话,心里仿佛摇晃着一条小船。
其实,从黄山突然任命他为特别助理开始,他也就如陈勇一样,一颗心吊了起来。
因为,他缺的是根基。
黄山任命他为特别助理,意义不言而喻,全是冲着投资项目来的。
项目再生变,他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那现在怎么办?”曾瑧迟疑着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听天由命。”陈勇感叹道:“许一山啊,你就是一个大麻烦啊。你想想看,去了洪山镇,你炸了一座桥。当初如果不是我在黄书记面前立下保证,你早就被问责了。现在好了,你弄了一个什么油脂项目来,又挑起了他的胃口。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现在不光是茅山县,我相信衡岳地区的所有县,都在虎视眈眈这个项目。”
“你啊,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嘛。”
许一山这才低声辩解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啊。”
陈勇哼了一声道:“当官的需要什么?政绩啊!这个项目无论落在谁手里,谁就有了一个别人无人逾越的大政绩。有了这个政绩,不说青云直上,至少也能说得上话吧?”
“我现在不妨告诉你,光是茅山县,盯着这个项目的人就不下五个人。黄书记是志在必得,谢县长要想在年底扶正,这也是一个关口。当然,他们两个还可以在这个项目上平分秋色,你知道最关心项目的人是谁吗?”
“段焱华。”许一山脱口而出。
陈勇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知道,你不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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