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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许一山看来,刘文来古山镇比在洪山镇要强很多。
在洪山镇,他就是个小脚受气的媳妇。而来了古山镇,他就是当家的婆婆。
至少,古山镇现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等刘文牢骚抱怨发泄过了之后,许一山突然对他说道:“刘书记,你们镇马上就要出大名了,你不知道吗?”
刘文一头雾水地看着许一山,狐疑地问:“老弟你逗我开心说吧?我们这里穷山恶水的,能出什么名?”
许一山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古山镇出刁民?”
刘文哼道:“我没这样说。你说说,我们古山镇会出什么名?”
许一山指着柳油条的背影说道:“你不知道吧,古山镇就要出艺术家了。”
刘文迟疑着道:“你说的是老柳的女儿,镇中学的小柳老师?我听了一点消息,还不认识人呢。”
许一山凑过去问道:“想不想认识一下未来的艺术家?”
刘文狐疑地问:“怎么认识?”
许一山就笑,道:“机会都是寻找到的。你现在不主动联系,一旦真出了大名,人家会理你?依我看,这时候正是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如果镇里伸出一把手扶一下,以后人出名了,还不记得家乡给过的支持?”
刘文似乎有些心动,可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入手。
许一山便暗示他道:“明天我去燕京,书记你要有空,不如代表古山镇去慰问一下人。”
刘文想了想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老弟,麻烦你带个路,我明天跟你一起去燕京。”
饭局散了后,许一山一刻也没敢耽误,直接回了家。
娘看到他回来,还没出声,眼泪已经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掉。
许一山焦急地问:“娘,我爹在哪?”
娘指着许赤脚的药房叹道:“你爹已经中了魔了。”
许一山想起柳油条的话。抱怨道:“娘,爹出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
娘摇摇头道:“不是娘不想告诉你,而是你爹不许我告诉你啊。他说你是公家人,不能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家里事。你爹说,一心不能两用,你是公家人,就好好做好公家的事。”
许一山小声问:“我爹吃了什么东西,差点丢了命?”
娘叹口气道:“他这个老糊涂,说自己找到了长生不老的秘方,做了药自己吃。结果上吐下泻半个月,一个人病得像张纸一样的了。”
许一山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爹许赤脚的一生,就是与草药打交道的一生。
过去,他给人看病从不采用西医疗法,尽管他在县卫校接受过打针的培训,但他这一辈子都没给人打过针。
爹说过,草药才是华夏的精华。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必定暗藏很多玄机在里面。只是现在没人参悟透。如果参悟透了了,西医连给中医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许一山当年拒绝跟爹学医,就是因为这些话。
在许一山看来,医学就是一门非常精妙的科学,与古代的中草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虽说爹的药丸确实有着不可解释的绝妙功效,但真想找出长生不老的秘方,恐怕只能是一个梦。
许一山对娘说道:“我去看看爹。”
一推开许赤脚的门,许一山惊得张大了嘴,半天出不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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