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外伤剧痛导致昏迷。陆佳梅在一旁悄声说道:“老爷你少说两句。”话多伤神,张海潮早晨昏迷曾经真实发生过,虽然现在表面看起来身体恢复,可她不能不多加小心。白晓丽在里边听见张海潮说话的声音,认为他这是在襄平州医院经过用药治疗后身体已经康复,她惊喜的从房间中跑出来奔向张海潮,只是她也不想想如果张海潮得以治疗后为什么他第一时间不回家休养而是直奔百草堂。
白晓丽奔到张海潮身边换下陈苏丹,王仁智这时对陈苏丹吩咐:“苏丹你去给张大哥搬把椅子过来。”
陆佳梅听见这话心里很不高兴,普通客人到你家来也应该让进屋里坐坐,却让一个病人坐在屋外院中,那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她的这种不满只能冲白晓丽撒气:“你注意轻点,老爷肩膀不动都疼的厉害,千万别碰到他肩膀。”其实她为了便于照顾,自己始终搀扶在张海潮受伤的肩膀这边,白晓丽根本碰不到那边。
陈苏丹搬来一张靠背椅,陆佳梅和白晓丽小心翼翼的让他坐下,在这过程中难免牵扯到张海潮肩部,疼的他龇牙咧嘴直哼哼,王仁智这时通过观察也已经清楚张海潮那边受伤,他又一次吩咐陈苏丹道:“苏丹你别站在这,去给大哥大嫂沏两杯茶来。”然后又扭过头对陆佳梅说道:“大嫂你别总是这么害怕,大哥已经坐在椅子上还能摔跤吗?请大嫂让让离大哥远一点,我来给大哥看看。”
陆佳梅这时的胸中怒火再也无法忍受,她明白白晓丽在车队时就时常和王仁智来往,回来后又一直在粮店受王仁智雇佣,她与两人的关系比自己熟悉很多,所以这时她在忍无可忍之下不顾忌情面嚷嚷道:“我们是来看病的喝哪门子的茶,喝茶的话我们自己回家喝,白晓丽你让开。”
陆佳梅这么做有点强词夺理,她一直守护在张海潮受伤的一边,白晓丽对此即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顺从的松手离开张海潮。张海潮实在看不过眼,自己轻易都不敢得罪王仁智,陆佳梅这话有些过分,并且她在这个时候还在争风吃醋,真是不长眼,他开口对陆佳梅说道:“你没听见王兄弟的话吗?你在这不是挡着王兄弟吗?他还怎么给我看病?去一边呆着去。”陆佳梅虽然心中不甘,可她对张海潮的话不敢不听,闻言只好退到一旁。
王仁智笑呵呵的给陆佳梅圆场道:“大哥你别不高兴,大嫂这不是也替你担心吗?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大清早的就出这种倒霉事,给我说说事情经过。”说着话王仁智的手已经抓在张海潮腕脉处,悄悄给他诊脉。
陆佳梅和白晓丽看见王仁智如此,心中都对他不满,埋怨他不抓紧时间给张海潮看病治疗,张海潮叹了口气道:“唉,今天早晨别提多倒霉了,合该出事,我也不知道咋地,今天早晨醒的特别早,这段时间一直顺风顺水,晚会后本在淡季的生意还挺不错,昨天我发现前面店铺中有些货物不全,所以就去后边库房准备取出补全,谁知道稀里糊涂的人就摔了一跤,人也不知道为啥睡着了,等清醒过来时就感觉右边胳膊特别疼,特别是肩膀部位更是疼的厉害。”
王仁智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道:“你那那是睡了一觉啊,你那是疼的昏过去了,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动的太少,缺乏锻炼,今后要多活动活动,不然你以后还会出事。”说着话王仁智一边抓着张海潮的右手轻轻的上下左右移动一边问张海潮道:“这样疼吗?是肩膀疼还是肩膀下边疼,那个位置疼的厉害?”
张海潮随着王仁智的动作一会疼的轻一会疼的厉害,他嘴里不停的回答王仁智:“疼,唉呀,你别这样疼死我了,好好就这样一点都不疼了。”陆佳梅和白晓丽在一旁看的眼泪直流,就是帮不上忙,她们俩宁可自己替张海潮遭这个罪也不愿意是张海潮受罪,只有陈苏丹清楚,张海潮这是肩关节脱臼,王仁智这是在分散他的注意力,马上就会给他肩关节复位。
突然间王仁智一改慢动作,他一手拉住张海潮右手,一手抓住张海潮的右手臂,猛然间一拉一提一送,随着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听见张海潮一声大喊:“啊呀。”吓得白晓丽猛扑上来一把推开王仁智护住张海潮,陆佳梅也在一旁大声叫喊:“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他有多疼吗?你这是治病还是害人?”这两人这时恨不得冲上前痛殴王仁智一通,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王仁智被白晓丽推开后表情平静的站在一旁,陈苏丹看见王仁智如此清楚张海潮肩膀已经成功复位,她也理解这两个人,于是对她们说道:“你们俩先问问张大哥本人现在感觉如何?”
张海潮也是一脸懵懂的纳闷王仁智明知道自己十分痛苦,他却还对自己如此,这时听见陈苏丹的话后他细细感觉一下后发现,自己肩膀似乎已经不是像刚才那么疼痛,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已经恢复正常。陆佳梅和白晓丽听见陈苏丹的话后也在观察张海潮,她们俩从张海潮脸上表情变化中也觉察出问题,于是同时转身扑向张海潮同时问道:“老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疼的轻一点,你稍微动动看。”
王仁智在一旁连忙劝阻道:“千万不能动,大哥是肩膀脱臼,刚才我才给他复位,几天内一定注意保护,一旦不注意的话再次复发就有可能形成习惯性脱臼,那就麻烦的很,现在他休养一段时间就好,平时多引起注意。”这时张海潮一家三口人才知道王仁智在言谈间治好了张海潮的肩关节脱臼,另外那两人还好点,陆佳梅颇为不好意思,刚刚自己还误解王仁智,话说的不好听,如今面子难免挂不住。
王仁智扭身上平房顶去翻晾晒的药材,避免自己继续留在这尴尬,后边的事有陈苏丹善后,陆佳梅这时也清楚自己应该干点啥,百草堂不是慈善堂。陈苏丹给他们三人仔仔细细交待了一番张海潮今后的注意事项,又详细给三人讲解一番刚才的整个诊疗过程,并且还安慰陆佳梅让她不要有思想顾虑,两家邻里邻居的王仁智不会和她计较刚才失礼。
张海潮一家三口欢天喜地从百草堂离开回家,时间不长,白晓丽重新过来带给陈苏丹一百五十金币,张海潮因伤身体不便这种事理应由陆佳梅亲自过来,白晓丽体谅并且原谅她,主动来又一次利用这个机会替她为刚才的无礼道歉。陈苏丹虚情假意的和白晓丽客套几句后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一百五十金币,关系归关系,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他们两家还不是亲兄弟。
王仁智和陈苏丹不知道平时在家中陆佳梅虽然地位比白晓丽高,但是由于她本人没有特长,头脑又不如白晓丽灵活,因此在家中真实地位还不如白晓丽。张海潮宠溺白晓丽并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而是因为她本人有柔术这一绝活,更是脑筋聪慧,堪称是张海潮的贤内助,不然的话张海潮也不会让她独当一面打理粮店,因此在家里日常生活中她说话的分量比陆佳梅重的多,堪称张家二把手,在这件事情后陆佳梅独守空房两个月,这是张海潮对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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