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叫胖子不是叫的很顺嘴的么?”李重润吹胡子瞪眼的和他斗嘴。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润哥哥哪里疼,小弟帮你吹一吹。”王荣鼓起了腮帮子,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上去十分可爱。
“我表妹才这么叫我,咱能不能别这么娘炮。”
“好的,润哥。”
“这下舒服多了。”
说话间,范育碧的书童已经将饭菜取了来,几人便一边吃饭一边说起了昨日打赌的事情。
“润哥,若是那伊图小儿今日前来,给不出答案。咱们也没给出答案。那岂不是要再比一场?”
“谁说咱们没有答案?你昨天不是已经算出来一个数字了么?”
“你不是说那个答案是一个没有尽头,而且没有规律的无穷无尽的数字么?”
“那是因为咱们知道答案。问题是,他们不知道。“李重润贱贱的笑了一下。“十毫为发,十发为厘,十厘为分,十分为寸,你都已经算到精确到百分之豪的精度,就算他们想求证,只怕也做不出这么精确的尺子出来。”
“可是,这数字咱们终究还是算不出来。”
“没事,改天哥哥帮你做个玩意儿,让你算东西的时候能快一些,自然就能算的更准一些。”
不知不觉许出去一个新发明的李重润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二人聊的正欢,只听见门外一阵喧哗,出来看时,就看见那位颇有些将军风貌的陈子昂,拎小鸡一般的把真腊王子伊图提在手里,在一群国子监监生的簇拥下,很是热闹的往范育碧宿舍这边涌来。
“这厮连今日的讲经都没来,还以为他输不起跑了。谁知竟躲在屋里睡觉,倒是让我一通好找。”陈子昂声音很大,轰隆隆的仿佛震雷一般,倒是让周边的监生们都听了个真切。
昨日两个王子打赌的事情早已经传遍整个国子监,来看热闹的众人自然知道缘由。有几个不明就里的,自然也有一旁的监生低声的解释了清楚。
只是因为伊图那先平时对其他同学很是客气,甚至连对四门馆里的庶民学生也是一口一个师兄师弟的叫着,出手又颇为大方。在算学一道虽然不如王荣那般变态,也算是有几分名气。所以在众监生中还落了些声望出来,此时已经有几个受过他好处的监生为他大声鸣不平了起来,让场面更加的混乱了。
“学生见过陈博士。”李重润自打知道了这位大诗人与那黑乎乎的组织有关,便觉着他今日看起来不如平日里感觉那般光明磊落了。忙不迭的上前见过了礼,却不敢再如昨日那般随便。
“刚才我已经问过了,这厮迷迷糊糊的,只说你出题坑他,昨日给他的问题压根就没有答案。”陈子昂将伊图那先往李重润这边推了推。
李重润觉着好像有一股很是怪异的味道传了过来,有些酒味,又有些像烟草,还带着一股刺鼻的甜香,让人问了就想打喷嚏。
再看那伊图那先,双眼半睁不睁的,红的好像厉鬼一般,却又无神的在李重润他们三人间飘来飘去。只是方才被陈博士推搡过来,精神才好像恢复了一丝。
“林邑家的小儿,你们出题坑我。你们那题目,怕不是就没有答案。”
只是刚说完这句话,那伊图小儿便往地上倒了下去,似乎是已经昏了过去。
有几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监生,连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起来,往掌馔厅负责医药的大夫那里送去了。
“这厮今日怕是无法完成赌约了。”陈子昂陈大诗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表情,很是惋惜的跟范育碧说到。
“学生昨日也只是一时气愤,只是想到家乡百姓还在受那般战火之苦,学生竟以此做赌注,实在有些心里不安。”范育碧很是老实的跟陈子昂行了个礼,“还望陈博士担待,此赌约不提也罢。”
“男子汉行于世,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岂能朝令夕改。范王子请放心,等这厮醒了,陈某必将催促此人完成赌约。”陈子昂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神情。
只是看到李重润这边的时候,脸色有些怪异。将身后还围拢着的一众监生们驱赶开后,轻声的问向了李重润:“李公子,昨日那首明朝散发弄扁舟一诗,陈某有几处不明,还望公子往诚心堂一叙。”
说完,连个招呼都没打,便急匆匆的走了。
李重润自然知道陈子昂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只不过不便跟王荣和范育碧直说。而且,李重润还发现这位陈大诗人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成新人了。
“哎,陈博士,你好歹跟我说一声,诚心堂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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