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脸上有几分为难的神色。
李重润挥手示意她们几个出去了,老陈才说起了自己的苦衷:“实在不敢欺瞒殿下,小老儿试了很多年,也瞧过了不少大夫。大夫只说是伤到了血脉,虽然看上去和常人无异,只是实在没有能力啊。”
“小老儿本准备就此这般终老,我家夫人却跟那杨家兄弟厮混,小老儿本想将那奸夫**一同送去给先祖陪葬,只是她竟然有了身孕。”
老陈话虽说得凶狠,表情却并不怎么狰狞,只不过说话是越来越快了:“我本就无子嗣,我儿子就算是他们杨家的种,要是能给小老儿送终,也不算小老儿白赔个媳妇。”
“小老儿不能传承香火,便见不得别人传承香火,这才练了这门阴损的手艺。”
“第二个问题:那了凡和尚死了已经几年,后来又是谁跟你接着做生意的?”李重润觉着继续这个话题讲下去太毁三观了,毅然地决定转换话题。
“小老儿把地图给了了凡和尚,那和尚倒是守信誉,把我儿子还了回来。只是恰好魏王事发,那了凡和尚就这么死了。”
李重润听到事情牵扯到了自己的公案,不由地打起了精神。
“平安过了两年。结果一年多前,又有人打着控鹤上人的旗号找到了我,让我去给他提供药引子。”老陈说话越发的快了起来,喘气声也急促了许多。
“谁?”
“不知道,送信的还是之前控鹤轩的那几个人渣,小老儿觉着随葬的肾囊还少了些,便又做起了这档子生意。”
老陈眼神有些直,盯得李重润有些发毛,总觉着他在往自己两腿之间看来。
“结果小老儿接私活的事情被大掌柜知道了,将小老儿逐出了牙行。小老儿自觉已经将葬礼准备个差不多了,就把妻儿送去了乡下,自己留下处理些收尾的事情。”
“不知那新接任的控鹤上人从哪里得知了地图的事情,便要挟小老儿。将小老儿胁迫去了建康。”
“你可知那控鹤上人后来派人寻你妻儿去了?”
“寻就寻吧,反正也不是我的。”
方才说破了这事情,老陈似乎已经不在意这些,只是好像很着急把故事讲完。
“听说朝廷已经按郡王葬制迁走了先祖?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李重润自己在大朝会上听的,自然知晓这事情。
“那就好。”老陈放下了心事,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那控鹤上人有了之前了凡和尚的地图,却不知其中埋的什么,小老儿懂些其中门道,便被逼领着控鹤上人的人去挖掘。”
“你怎么又懂这些东西?你不是说你之前是屠夫,还是个煽羊的?”
李重润觉着这小老儿说话好像有些颠三倒四了。
“小老儿最早是和杨家兄弟挖坟掘墓为生,受伤也是因为盗墓时与同伙起了争斗,被人伤了下体。”
李重润觉着这老头似乎就是为了刷新自己的下限而出现的。
“怪不得你没子嗣,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倒霉生意。又是挖人祖坟又是拆弹,还倒卖人口。”
李重润很是鄙视了一番老陈。
“你这出门没晴天被雷劈都算是老天瞎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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