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受到了损伤,武崇训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救命!”
“有人吗?”
武崇训试着喊了几声,却不见任何回应。
见那女人已经死透,武崇训蠕动着有些肥胖的身子拱到了那匕首旁边,很是小心地用手摸索了半天,才将那匕首捞在了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割起了捆绑着自己的绳索。
因为手被反绑在背后,几次不小心滑手将匕首掉在了地上,又要废些功夫重新捡回来,一来二去,好不容易解放了双手的时候,手臂上和手指上已经被割得鲜血淋漓的。
忍着痛将捆绑着自己双脚的绳索割开,武崇训活动了活动有些麻木的双腿,见那女人依旧坐在那里,很不客气地一脚就踹了上去。
那女人的尸体应声而倒,露出地上一大滩鲜血,和地板上一个刀痕。
看地板上的痕迹和那女人下身处的鲜血,应该是不知为何这女人坐到了地上,却正好被一把刀从下往上的捅了个通透,竟然就这样死了。
“宋时那小子还真是好命,平白无故的就这样捞了一个大铺子。”
武崇训嘀嘀咕咕地念叨着那陡然而富的宋时,小心地把那匕首握在手里,战战兢兢地往楼梯口走了过去。
只不过从楼梯口探头一看,武崇训却有些傻了眼。
地板还在,楼梯却没了。
武崇训左看右看地琢磨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爬下去的时候,就听见楼下传来了些响动。
绕着楼梯口左右转了转,终于在一处楼梯破损露出的空档那里,武崇训看到了两个正战作一团的身影。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准确一点来说,那个打昏了自己的行伍汉子,浑身披挂了许多零碎的物事,露出衣物的肌肤上面鲜血淋漓的,正在痛殴缩在墙角的自家的小表弟。
李重润被打得很惨。
左臂有些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侧,似乎是断了,嘴角滴滴答答地正往外淌着鲜血,右手也是鲜血淋漓的,拿着的却不是平时常见的他的趁手的扇子或者铁锏,而是一个布满了血迹的棍子。
有些徒劳地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护住头脸,李重润没挡住那行伍汉子侧面抽来的一记鞭腿,很凄凉地往一旁倒了下去。
一截正熊熊燃烧的木棒戳破了李重润身侧的衣裳,在他右手边露了一截正窜起来火苗的断面出来。
武崇训没见过这样子的李重润。自打封王之后,这位本来有些木讷的表弟,一直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从来不曾这般凄惨。
“呀!”
武崇训叫了一声,却招惹来了那粗壮的行伍汉子扭头盯过来的眼神。
那汉子眉角被什么东西割破了,流淌下来的鲜血染红了眼眶,带着浓厚的杀气看向武崇训的时候,仿佛一条嗜血的狼。
“呸!”
缩在墙角的李重润吐了一口混了许多鲜血的痰,右手勉力地支撑起了那根沾满了鲜血的棍子,遥遥地指向了那个行伍汉子。
李重润的表情还是那般痛苦的样子,只不过眼眉细微处的些许变动,让武崇训依稀的感觉,自己熟悉的那个始终胜券在握的李重润回来了。
棍子上有一个很深的缺口,不知是先前战斗中被砍出来的,还是为了防滑而特意开凿的。
李重润将手中的铁棍,往身侧那朵摇曳的火苗凑了过去。
“砰!”
一声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棍子的缺口处喷出的长长的火焰,依稀将李重润身上的衣衫都点着了。
棍子被封堵头部炸散了开来,喷出了一束烈焰凝结的花朵。
武崇训方才被单不先的眼神吓住了,缩回了地板后面,并没有见到这绚烂的一幕。
只是在闷响之后听到自己表弟有些戏谑的声音响起。
“时代不同了,校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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