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妹妹玩,就放任它在酒坊里瞎折腾。
昨天,谢家村的一个小郎君刚从酒坊里准备下班,却在门口被名叫妹妹的细犬给拦了下来。
那小子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已经是要找媳妇的年岁了。没有工坊的时候,仗着自家叔叔多,没少干些人憎狗嫌的事情,很是得了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的嫌弃。
后来工坊开门,谢家村的男丁多都去了工坊做事,每天上工四个时辰,既不耽误农活,还能挣些米粮。这小子便也混了进来,只不过年岁又小,又不识字,只能在库房里做些洒扫之类的杂活儿。
当时看门的是正带着小师弟刷经验值的七虎中的大师兄李三。
见那人被狗子军团拦了下来,又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见他想跑,便让小师弟们上去耍了一趟军体拳。
那姓谢的杂役虽然有些豪横,实际上就是个废物,当场就倒了,身上叮咣地掉出几个密封得并不太紧密的葫芦。
里面装的自然是酒了。
其实这小兄弟还并不是真心想偷酒去卖钱,只不过几个月来在酒坊工作的这些玩伴们,早被酒坊内浓郁的酒香给把酒虫儿养得嘴刁的不行。
家中自酿的米酒,怎么喝都觉着就如同白水一般,实在没什么意思。便想着偷点好酒回去,和平时兄弟们一起过把瘾。
偷酒这种事情被发现了,自然也就在厂子里面做不下去了。李重润虽然不反对养着些闲人,反正家中粮米多,就当做善事了。只不过这种吃拿卡要的歪风邪气,李重润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厂规厂纪这种充满了社会主义新时代特色的东西,自然而然地被带到了这个时代。
等待那小子的结果,自然是被踢出了工坊,永不叙用。
而今天带头闹事的是那少年的堂弟,也是酒坊里面干活的杂役,平时没少跟他们玩在一起。因为气不过堂哥因为几葫芦酒就被开除了,就寻思把那条看家护院的细犬妹妹给炖了,好替堂哥撒气。
剩下的几个兄弟自然也是一家子族亲,彼此之间都是亲戚,而且还都姓谢。
鉴真去帮陈子昂收拾客房去了,所以他的那一份巡察寝室的事情,就让罗莎给帮忙照看一下。就几个小兄弟在酒坊轮班结束,想偷袭细犬妹妹的时候,刚好被巡查完寝室的罗莎给迎头撞见了。
罗莎跟鉴真学了几个训狗的指令,当时就吹了口哨示意细犬回来。
罗莎虽然带了个眼罩,遮住了瞎了的那只眼睛,却更加让本就极为漂亮的五官,蒙上了许多神秘感,最是对这些中二少年的胃口。
上前来理论的那个少年,虽然知道自己这边不占理,只不过在澎湃的荷尔蒙影响下,就想在漂亮妹子面前装一下豪横,吆五喝六了半天,在身后几个兄弟起哄架秧子的助攻下,觉着自己充了半天大尾巴狼居然没有吓唬到这丫头,骂骂咧咧的就想动手给他个教训。
罗莎虽然只跟公孙兰学了几个月功夫,却也不是这一个乡野村夫就能欺负的,公孙兰功夫学得有些偏,出手尽是些不留后路的招式,当头一个大比斗就把那少年给扇倒在了地上。
被一个小丫头给打了,而且还是打的脸,那少年就好像三伏天的烈日下砸地上的一次性打火机,当场就炸了。
罗莎本来拉开架势准备开练的时候,被闻声赶来的谢蔚儿给护在了身后。
平素这丫头不说话,又有些残疾,长得也比蔚儿矮小一些,蔚儿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见到几个混不吝想欺负她,当场就跟炸了毛的鸡一般地护在了蔚儿身前。
几个一同巡视的宫人也围拢了过来,刚好就是李重润方才前来看到时候的样子。
“姐姐,还是我来吧。”
平素沉默寡言的罗莎对着蔚儿展颜一笑,声音虽然有些嘶哑,说不上好听,却又有些不容拒绝的味道。
这还是李重润第一次见到这丫头的笑容。
缓缓地推开蔚儿,罗莎很平静地站到了那几个少年面前,摆了个起手的姿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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