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是公主殿下?”
李重润撇了撇嘴,这次龙骨的祥瑞时间摆明就是个坑,正所谓千金之躯不坐危堂,如今扬州之事虽然已经有了些眉目,只不过这武陵人还没抓到,来扬州做宣慰使这种事情怎么也不需要她这个千金之子来做才是。
“正是公主殿下。”冰儿笑吟吟地说。
“姑姑来干嘛?”
李重润脑子里面转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公主殿下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
毕竟如今那薛怀义在朝中如日中天,公主殿下也从来没体现出来什么继位的野心,没必要在这节骨眼儿上亲自下场来趟这滩浑水。
只是还没什么机会琢磨公主殿下来的真实目的,一个护卫急匆匆地奔了过来:“王爷,衙门派人投了拜帖过来,说刺史有要事要找王爷商议。”
自从与单不先决战之后,李重润和这位娘家人亲戚便一直是相看两不厌,独坐敬亭山的态势,除了中间派人送了封自家娘亲嘘寒问暖的书信,便再也没见过面。
在办公室设好了待客的桌椅,知道这位韦刺史喜欢喝冰儿冲的奶茶,李重润还特意让冰儿给冲制好了一壶,奶茶的香味还没发散出来的时候,韦刺史就已经到了。
“多日不见,韦公风采尤胜往昔啊。”日常的商业互吹是必不可少了,不过这位按道理应该叫表哥的远房亲戚,今天看起来很是狼狈,不知道是为何如此。
“王爷,大事不妙啊。”韦公嘴唇上起了好几个大泡,说话的时候不敢动作太大,导致声音很是奇怪。
“韦公莫急,慢慢道来。”
“海陵县和六合县,最近都有消息传过来,说是有水贼的迹象。”
“水贼?韦公治理有方,这扬州城虽说不是路不拾遗的首善之城,百姓们还是可以称得上是安居乐业。为何此时闹了水贼?”李重润还真不是刻意吹捧韦安石。来扬州一年,除了自己和武陵人之间的一些摩擦,扬州始终都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
平日别说水贼,因为杨三叔的徒弟们整日里热衷寻找实习素材,就连小偷小摸和欺男霸女的恶汉都少见得可怜。
“这次水贼出处和来路都很是蹊跷,所以才特意来找王爷商议。”韦安石回忆着之前缴费的时候的情报:“往昔扬州也曾经闹过水贼,出处主要是太湖上的水匪和楚州的盐帮,还有这扬子江上的排帮三股子势力。”
“只不过楚州的盐帮因为朝廷屡次进剿,如今势力早已经大不如前,加上此时正是出盐的时节,盐帮只怕挣钱还来不及,应该没机会来此地闹事。”
“扬子江上的排帮先前被韦某人打击了一通,大小头领都被流放去了千里之外的岭南,早已经没了消息,最近江上放排的人都是出自蜀地,也能排除嫌疑。”
“唯一的可能便是太湖上的水匪,鱼期已过,正是闹水匪的时候,只不过这太湖的水匪历来只是为祸苏州等地,从来没到过这江北的扬州来,这次为何会去袭扰海陵和六合两个县?”
韦安石絮絮叨叨地跟李重润交代了半天故事背景,作为地头蛇,这些事情他自然比李重润更加了解。
“韦公莫急,先喝口茶,让表弟仔细琢磨琢磨。”
李重润端起茶杯,琢磨着杯中茶水苦涩后的回甘,根据这远房表哥的说辞推算着这件事情的来历。
按理说,闹水贼一事本来和自己没啥关系,作为一州刺史,韦安石自己就有调动府兵的权力。韦安石急着找自己帮忙,无非也就是两个原因:一是自己好歹也算是个钦差,韦安石出于自己政绩考虑,试图找自己证明一下。
二来,会不会这些水贼,就是和那无尘和尚有关?而这韦安石之所以来找自己,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韦公可曾抓捕到什么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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