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润拍了过来,就好像不要钱一般。
刺史韦安石也被请了过来,也正端着酒杯细细地抿着酒,只不过笑容带了些疑惑,不知道自家这个远房表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韦公,平日里小王爷不像是这般放荡不羁呀。”
李重润这般高调的装逼,自然让平日里有些交集的几个大掌柜心生疑惑。刚好韦安石也在座,便有人跟韦安石问了起来。
“韦某人也不知为何今日像王爷这般洒脱,可能是小孩子新得了宝贝,就想着赶紧拿出来玩一玩。”韦安石作为浮沉官场多年的老油条,隐约已经猜测出了李重润的用意。
只不过许多事情,能装作不知道那就必须装成不知道,这点保命的常识,韦安石还是懂得。
“他这直钩钓鱼是为什么呢?”韦安石咂了咂嘴,试图从酒中琢磨出一些李重润的用意。“难不成是想在公主殿下来扬州之前给自己多挣点儿功名?”
“韦公刚才可有安排?”
在一旁的那个陇西李家的大掌柜没听清韦安石在嘀咕什么,就想探一探他的口风。
“哦,韦某人说着酒喝着真不错,比上次王爷赐下的要好喝上许多。”
不软不硬地给那掌柜碰了个钉子,韦安石一改脸上的筹谋之色,也挂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出来,对着李重润拍起马屁来。
事情果然就和李重润预想的一般,第二天,凤仪卫派出去搜罗民间口风的探子们就纷纷的传了许多坊间的传闻过来。
一时间,临淄王新得了一套巧夺天工的琉璃酒具的传言,便如这几日从北地刮来的白毛风一般,迅速地夺走了扬州大小子民的热搜第一。
只不过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更何况谣言的受害者不仅没制止这种不靠谱的谣言,甚至还暗地里在推波助澜。
“王爷,江上的那几艘渔船,已经连续两天停在那儿了。”
负责安全的杨三叔把李重润叫到了钟楼的顶上,指着江边的两艘乌蓬的小船儿跟李重润看。
李重润仔细地盯着那两艘看着毫不起眼的小船儿,依稀地看到两个渔夫正在装模作样地撒网捕鱼。
“好,鱼儿上钩了!”
李重润很是兴奋地拍了拍手,“让儿郎们在外面多转转,给他们些压力,让他们先撒几天空网再说。”
“是,王爷。要不要把鉴真他们那边的人也都叫过来?”
“再等等,别咱们这边一下子人太多,把鱼儿给吓跑了,咱们就吃不着鱼了。”
从杨三那里告了别出来,李重润又转身去了东厂。
铜器作坊这几天都在连轴转的生产着拿破仑炮,知道这是自家老板最是看重的东西,王荣这几天也都在现场蹲着,李重润刚进了厂,就看见他带着个瓜皮小帽子,披着一件脏兮兮灰蒙蒙的小袍子,在指挥着几个工匠师傅往炮座上面吊装。
上次被李重润提醒了一下在国子监的时候讲过的杠杆原理,王荣便很是机灵地做了一个大唐版本的起重机出来。
其实就是个大号的杆秤,一边吊有重物,还用了坚木和铁柱制作了一套滑轮组,几个人就能很是轻巧地把千斤重的铜炮给吊装起来。
“哎呦,这套东西不错,能省不少工夫。”李重润先不着急看那铜炮,反而是对这一套起重机赞不绝口。“这谁发明的,厉害啊。”
“那必须是小爷我发明的。”王荣小脸儿抬得高高的,脸上写满了“快夸我”三个字。
“果然还是我们家荣荣,这聪明劲儿,都快赶上我了。”李重润笑着拍了拍王荣脑袋顶上的瓜皮小帽,“说吧,看上啥了?本王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只要你张嘴,咱啥都能给你弄来。”
“哪怕是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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