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你怎么看?”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觉着这种撮尔小国实在是不值得自己费神,武则天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反而是问起了太平公主的意见。
“示弱而已,在江南又是刺杀钦差又是煽动民变的,不死几个人,母亲的面子往哪里搁?”
听到陛下的询问,太平公主丢下正拿在手里端详的银块,垂手恭敬地站在武则天对面,老老实实地应对。
“示弱所为何?”
“自然是一报当年白江口惨败之仇。”
“哦,这么说,你和临淄王一样,居然如此看重那个小国?”
“一国之君可以放弃身份潜伏我朝几十年,这等心性,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太平公主一脸正色地劝谏着武则天。
“给李重润回个消息,那东边的小国就让他拿去练手吧,这些银子的孝敬我收了。正好重修明堂正要花钱,有他这份孝心,倒是能省下不少钱财。”
武则天一伸手,一旁随侍的一个年轻侍卫恰到好处地递了一根笔过来。
在李重润的秘折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武则天把笔一丢,就算是批复了李重润的计划,扭头就问起了另外一封信笺。
“那这个事情,你又怎么看?”武则天手里抖着第二张信笺,正是李重润写给建昌王的那封长信。
“听说,建昌王在临淄王银号的旁边,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钱庄。”太平公主没直接回答武则天的问题,反而是说起了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不用在这里套话,我准的。建昌王理由很充分,朕没有反对的理由。”
既然是武则天准的,那么建昌王和李重润就还没搅和在一起,太平公主自然就推测出来李重润的想法:“我那大侄子,只怕是有些怕了?就他那几个小娃娃,想抗衡一个国家还是吃力一些,就想着拉我小叔子入伙。”
“你就不好奇建昌王给我的什么理由?”武则天没有对太平公主的回答发表意见,反而是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还能说些什么。”太平公主模仿起武攸宁那平日里懒散的样子,慢慢悠悠地拖着尾音说着:“他临淄王自从发家以来,啥时候做过那赔本的生意?本王若是照抄都不会,岂不是堕了我武财神的名分?”
可能是太平学自己侄子学得太像,武则天很开心地笑了起来,一时间广阔的密室里面便洋溢起来了满满的母慈子孝的空气。
跟在武则天背后的侍卫也很应景地附和着笑着,只不过看往太平公主的眼神已然比刚才恭顺了不少。
太平公主一边陪着武则天笑着,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扫了那个侍卫一眼,嘴角讥笑的意味越发的重了。
只有武则天很是肆意的笑着,似乎是真的非常开心。
“咚!”
“啪!”
几声鞭炮的声响从长江中的江心岛上响了起来,好在场上的众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很能烘托热闹氛围的庆祝方式,不再像最早听到炮响就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的样子。
武七她们几个小丫头站成了一排,手里各拖着一个香木雕琢的托盘,一条红色绸缎中间打了几个硕大的彩花,被几个青春靓丽的小丫头们托着,一副人比花更俏的样子。
李重润和王蓉还有被强行拉过来充场面的韦刺史每人拿了一把银质大剪刀,从红绸缎中间剪断,然后在一旁同样被拉开充场面的厂卫军和卖身契已然转到自己名下的一众铁匠的喝彩声中,随着一个白色的大牌子挂在了红砖砌成的门楼旁边,这场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十八线乡镇企业开幕仪式风格的开幕仪式才算是落下帷幕。
“钦定扬州兵器局”这个不文不白的名字一看就是出自李重润的手笔,只不过那一手浑厚古朴的大字,却明显不是李重润能表达出来的,自然是出自正在一旁陪着笑脸一副跟随领导视察工作模样的韦刺史的手下。
“你狠!”
王蓉悄悄地跟李重润竖了个拇指,能把干走私和私制兵器这种活计的工厂开工仪式把父母官拉过来剪彩也就算了,就连门头都是找人家写的,这位临淄王的脸皮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啊。
“为国效力,怎么能叫走私呢?”
李重润悄**地回了王蓉一句,笑得非常真诚。
几人像模像样地在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炉子里面投了两铁锹石炭,随着旁边的风箱一阵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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