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闻名的才子,让王爷好生教导两位小姐,不要当成外人。”
“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李重润有些好奇地问着。
“对,王妃还专门重复了一遍,只说让王爷不要把两位小姐当成外人。”
自家妹妹本来就不是外人,娘亲这句安排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李重润揽着芳儿在园子里面绕了两圈,琢磨着娘亲说这句话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既然是不要把妹妹当成外人,那么一定是自己身边有外人。
算命的和当官的都喜欢这种打马虎眼的说话方式,着实让李重润有些头疼。
本来就有几分醉意,在园子里面转了两圈,被有些彻骨的寒风一激,李重润只觉着自己头疼的感觉非但没消散下去,反而越演越烈了。
外面的钟声已然敲了十一响,李重润这才搀着芳儿回了卧房。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此处无声胜有声。
第二天李重润顶着有些明显的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四处都传出来许多憋着笑的喘粗气的声音。
只是王蓉也盯着硕大的黑眼圈出现的时候,两个人四目相对之下,四散的笑声终于绷不住了,快乐的空气瞬间就填满了随园的角落。
好好睡了一觉的两个妹妹精神头不错,每个人抱着一碗桂花糖煮蛋出现在了李重润的面前,乖乖地跟李重润见礼。
两个妹妹被娘亲教导得不错,至少礼节上还算是标准。
只不过接下来李重润好不容易升起的夸赞的心态就被两个妹妹给搞崩塌了。
仙蕙还好,虽然十万个为什么一般的小嘴儿说个不停,不过问的问题终归逃不脱小孩子的范畴,诸如为什么下雪时不冷化雪冷之类,还算是好打发,尤其是李重润实在不胜其扰丢了一本自己整理的化学资料之后,就彻底抛开了自己,安静地去一旁充当文艺少女去了。
裹儿妹妹却始终是一副怨妇一般的造型,默默地跟着李重润,刷牙时她在一旁,吃早饭时她在一旁,就连如厕的时候都要在门外守着。
在书房里面看报表的李重润,实在受不了这时不时抛过来的幽怨眼光,随手抄了一手白乐天给他,本来以为会得一时的清净,却因为一手对于裹儿来讲很是新奇的赵体字给坑了,最后又给了她一本自己辛苦临摹的字帖才算了事。
王司业快到六十大寿了,这本字帖本来是准备给他老人家的礼物,没成想就这么被妹妹给捞走了。
“你看看就好,这字帖我还要送人的,可千万别弄花了。”
得了好东西的裹儿却飞快地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李重润的安排。
没了两个妹妹的打扰,李重润跟王蓉对了半天的报表,发现自己辛苦了半天,除了多了许多打关外迁来的难民,还有一个空头的安东都督的头衔之外,居然也只是勉强做到了不赔钱而已。
“怎么就花了这么多钱?”
“造了几艘大船,玉碧那边又运来了不少粮米,都花了不少钱。玉碧知道你要造船,又送了许多天竺的柚木过来,说是造船的上品,只不过价格实在贵得离谱。”
“玉碧那边的港口搞得怎么样了?”
说道范玉碧,李重润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表哥去那里时间已经不短,不知道把林邑给霍霍的怎么样了。
“说是还不错,许多大食商人直接在那里就能补给,加上表哥叫了好几个扬州的坐地户跑了几趟船过去,大家方便了很多,许多量大的货物就直接在林邑交易了,再由我朝的海客转运过来。”
新家皮的路子上一世既然能够成功,断然没有这一世成功不了的道理。
“花钱多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硝石价格涨得太快。”王蓉又补充了一句,“扬州城往年一年都用不掉几石,哪里像咱们成船地收购硝石的道理。海陵县为了产硝石,还专门围了一片海出来,就为了种硝。就连收粪的粪车现在都专门备一个桶子收那些腌臜的物事,说是要去熬硝。”
李重润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己上一世被范弗利特洗脑了,火药用的确实多了一些。
“走吧,先去厂子里面转转,待为夫琢磨琢磨还能不能再找些挣钱的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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