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刺史不难猜测出这事情肯定和两人背后那黑漆漆的组织有关系,自然不便过多纠缠,也只好苦笑着告辞了。
回了随园,来俊臣被直接丢进了密室的牢房,安排好了盯梢宋之问的人,李重润只是安排让人盯着来俊臣不要让他睡觉,自己就没事儿人一样拎着鱼竿去钓鱼了。
自家老子喜欢钓鱼,自己好歹也要上行下效一下才行,当然,自己也确实喜欢钓鱼这种事情就不用单独讲了。
虽然昨天打了不少的窝,李重润今天居然又是落了一个空军的下场。
不过倒提着鱼竿的李重润,今天回去的时候却并不像之前那般丧气,脚步已然轻快很多。
“哥哥今天又没钓上来鱼。”
正从西厂那边回来的仙蕙和裹儿笑吟吟地打趣着李重润。
最近姐妹俩和李重润交流的多了,熟稔了很多,知道自家这位才子哥哥其实是个很没架子的人,而且待人非常亲切,经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当然也不反感别人开开自己玩笑。
“虽然没钓上来鱼,不过今天为兄可是收获满满。”
顺手把鱼竿交给了前来迎接自己的芳儿,李重润笑嘻嘻地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今天哥哥钓鱼的时候琢磨出来一个道理,可是比钓上来几尾小鱼的收获大多了。”
“你可是又找了些什么钓不上来鱼的借口?”王蓉从园子里面转了出来,手里捧着个极为粗糙的线团子:“照你说的法子,可算是把这羊毛给纺成线了,比用棉花纺线要麻烦多了。”
“哎呦,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我跟你讲,有了这玩意儿,那些关外的胡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帮咱们放羊了。”
李重润捧着那个有些扎手的线团子,很是高兴地跟王蓉说着。
仙蕙妹妹存在感极强,见王蓉抢走了话头,小脸上漏了许多不满出来:“哥哥,你还没说你琢磨出来什么道理呢。而且这个纺羊毛的机器,仙蕙今天去找嫂子的时候出了不少主意呢,这才纺了这么一团毛线出来。”
“好好好,先说哥哥今天钓鱼琢磨出来的道理啊,就是鱼不动鱼饵,我就不能动。要是鱼动了鱼饵,我也不能乱动。”
李重润的话似乎还有些别的意思,王蓉和仙蕙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李重润是在开玩笑,很开心的就笑了起来。
裹儿书读得多,很自然地就从哥哥的话里面琢磨出来了背后的一层意思,略微思索了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芳儿似乎听懂了李重润真正的用意,很勉强地跟着笑了一下。
只不过李重润正忙着跟仙蕙讨价还价着给她的奖赏,没有注意到。
既然已经有了纺织羊毛的法子,李重润便连夜写了封信出来,要求陈子昂以高价收购北边异族的羊毛,尤其是突厥人,让他不用在意钱的事情,有多少要多少。
只不过李重润还按着前一世小鬼子的主意出了好多损招给陈子昂,比如制定一个极为严苛的分级制度,强行拉高一些没有太大意义,却又极为耗费人力的指标的差价,比如干净和整齐之类。
大体的想法自己之前在营州的时候已经粗略的安排过他,如今再次强调一下,想来他肯定会知道这背后的用意到底是啥。
东北的安定与否就在这一团颇有些扎手的羊毛上了,李重润轻轻地叹了口气,希望自己的计划能如期地实现。
仙蕙妹妹确实是个天才,王蓉之前已经带着许多工匠忙活了几天都没有成果,没想到她一出马就解决了问题。
所以最后仙蕙提出来要自己房间里面那面最大的镜子的时候,李重润假意挣扎了一番,就爽快地许给了她。
用过了晚饭,先前派去盯梢宋之问的师弟竟然回来了,面色有些怪异:“王爷,宋先生,过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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