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行驶在宽阔的大道上,速度很快,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凝固。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许大茂都是头一回乘坐军用吉普车,也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接触兵哥哥。
看着前排坐得笔直的两人,他不由得也坐直了身体,感觉有些拘谨,
而徐师傅的心思更多是在儿子的伤上,他神不守舍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在病房门口看到的第一眼,徐师傅的的腿就软了,好在许大茂一直在旁边,看情况不对马上扶住了他。
他是从来都没想到,和儿子分别这么些年,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在医院里,而且此刻的儿子面色苍白,脑袋包着厚厚的纱布,人事不知地躺在那里。
他双脚如同踩着棉花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病床边的。
许大茂扶着他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儿子那瘦削的脸庞,一触即离,生怕碰疼了儿子。
病床前站着一位身着军装的女子,许大茂看过照片,知道她就是嫂子沈如月。
她简单地说了一下,医生给徐大哥用了镇痛的药,里面含有安眠的成份,所以徐大哥现在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迷。
然后她又向他做了个手势,两人来到了走廊外面。
“嫂子,现在徐大哥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始动手术?”
沈如月是一脸的疲惫,看着出是在强撑。
“情况暂时还算稳定,医院领导又从外院请来了两位神经外科的专家,现在正在开会研究手术方案,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动手术。刚刚拍过片子了,幸运的是那个弹片的位置不算很深,但麻烦的是弹片有一点大,而它旁边那块区域有着丰富的神经线,所以在取弹片难度比较大。但如果放任不管更不行,万一弹片移动位置,那就危险了。”
一听是弹片进了脑部,许大茂就后脊一凉。
众所周知,人的大脑是身体上最精密的零件,没有之一,同样的,脑部手术也是所有外科手术中最复杂的。
在这个年代,做脑部手术,是不是就等于和死亡挂上钩了?他实在是不敢深想。
两人正说着,就见走廊尽头走来两个人,前面那人龙行虎步地,一看就是军旅之人。
沈如月马上迎上去,叫了声“爸,妈”。
她又侧过身来介绍许大茂,“这是我公公的徒弟,许大茂,这些年都是他一直在帮着照应我公公。”
许大茂按照沈如月的要求,称呼两人为“伯父,伯母”。
沈父是一个严肃的人,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而沈母则不同,她语带亲切,“早就听如月说起过你,真是个好孩子!”
许大茂很是识趣,把空间让给了他们一家人,自己则进到病房里去陪师傅。
他把医院请了专家在会诊的事情和师傅说了,想让他安心一点。
可是起的作用也不大,除非这个时候徐大哥能从病床上蹦起来,说自己完全好了,其它人说什么都无法安下这位老父亲的心。
沈如月和她父母也进来了。
沈父还是话少,只是和徐师傅简单的说了两句。
说话的事情基本由沈母作代表,“亲家,这俩孩子是在部队结的婚,本来说今年回来探亲时咱们两家再一起聚一下的,可是没想到志武这孩子就出了事。”
“不过你放心,医院已经请来了京城最好的神经外科的专家,会制定出最合适的方案的,志武这孩子肯定能化险为夷。”
徐师傅面露苦笑,“多谢亲家母,希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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