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支撑不住才病倒的。
至于寄生虫,那就是虚惊一场。
小张已经醒过来了,他工作时太拼了,作为主抓技术的副厂长,任务可不是一般的重,他的活儿可不是天天坐办公室就能干好的,每天大半的时间,他都泡在车间里。
像他这样干,就算是个铁人,也支撑不住。
小妹看到他这样,心疼得不行,虽说每年有两个月探亲假,小张从来就没有休满,基本每年只休一个月左右。
她一直都很理解他,也支持他,没有抱怨什么。
可这回,她不准备让步了,一定要小张打申请调回京城。
她怕自己再不管,小张会在这里一直耗下去,直到把身体搞垮为止。
有事业心是好事,可用自己身体来换,她认为不值,小张现在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把重任交给那些年轻人了。
经过她的劝说,以及示弱。
再加上许大茂特地打了长途电话过来把他痛骂一顿。
小张这才意识到,近些年来,自己为了事业,实在太亏欠妻子和儿子了。
儿子长到6岁多,父子俩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最多只有两年。
在妻子面前,他突然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对自己的小家,除了上交了那一点点工资,别的,他是什么都没做。
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想唾弃过去的自己了。
他以为自己很重要,其实想想则不然,近两年来,京城总厂也陆陆续续派了不少年轻的技术骨干过来。
是他自己过于自负了。
不过现在醒悟,还不算晚。
小张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
一来他这几年在分厂的工作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二来他的家庭情况也是个问题,长期两地分居,不利于和谐。
当然,也与许大茂是直接找的杨书记批示有关。
一个星期后,小妹先行回了京城。
至于小张,则要等到7月底,把分厂的工作交接好再回。
……
7月中旬的一个傍晚。
一个风尘仆仆,背着行李的身影出现在四合院的门口。
他抬起头,看着那已经坑洼不平的台阶,以及比印象中更加破旧的大门,熟悉中又带点陌生,不由得有些却步。
停留许久,他终于跨过了门槛,迈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此时正是准晚饭的时间,三大妈正在水池边洗菜,见有人进来,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正要打招呼,却发现进来的人有点陌生。
她揉揉眼睛,却抹了一脸的水,凉水一激,她忽然反应过来,“棒梗!你是淮茹家的棒梗吧?”
贾梗点点头,“三大奶奶,是我。”
“天哪,你出去至少有6年,还是7年了吧,长这么高了,样子也变了,我刚刚都差点没认出来。你妈和你奶她们早就盼着你回来了!”
三大妈一激动,话就多了。
从屋里闻声而出的三大爷就开始批评她了,“你知道人家盼着孩子回来,还在这儿耽搁人家时间?”
“……”
棒梗的归来,把贾家所有人都惊动起来了。
尤其是贾张氏,棒梗可是她的命根子,这一去就是7年,她的心也跟着悬了7年。
盼啊盼,终于把大孙子给盼回来了。
接下来几天,她天天翻着花样给棒梗做好吃的,小当和槐花都有些嫉妒了。
小当悄悄对愧花发了两句牢骚,“你看,我就说咱奶奶是重男轻女吧,我们这两大活人天天在她老人家眼跟前晃悠,她就跟没见着似的。可大哥一回来,你看咱奶,那眼睛恨不得长在咱哥身上了!”
槐花也小声附和着,她和姐姐的感觉一样。
可没想到,她们奶奶虽然年纪大了,那耳朵却灵光得很。
贾张氏立马就骂起来了,“你们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也不想想你们大哥出去这么些年吃了多少苦,人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你都不知道心疼心疼你们大哥?”
这回,贾东旭和秦淮茹都站到了贾张氏这边。
尤其是秦淮茹,她自己就是从农村出来的,她是真实地知道,干农活有多辛苦。
棒梗是初中毕业后就下乡了,才十几岁的孩子,说实话,她这个当妈的比婆婆更心疼。
前两天,隔了7年再次看到自己儿子,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高高瘦瘦晒得乌黑的小子就是她的儿子棒梗。
对于婆婆的行为,她是举双手赞成,她也想把这7年对孩子的亏欠尽快补回来。
在这种时候,两个女儿说的话,也刺痛了她的心,这两个孩子,虽说家里条件一般,但从小到大着实没吃过什么苦,表面上看是很懂事,但实际上还是被惯坏了,借这个机会教育教育她们是没错的。
在大人们的教育下,两个丫头也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尤其是当她们看到哥哥那磨脱皮的肩膀和布满老茧的双手之后,那态度就彻底转变了。
一晃眼,棒梗已经回来十天了,他也渐渐重新适应了城里的生活,但是他心里却是一直处于焦虑不安的状态。
住处暂时借的一大爷爷家的房子,这个算是解决了。
但现在在他面前,还有一道很大的难题,那就是工作。
这些天,他天天都去街道办等消息,但是插队回城的知青实在是太多了,不说他这个刚回城的,就是前年和去年回来的,还有好多没有工作,在家待业呢。
他可不想等好几年才找到工作,自己也是20几岁的大小伙儿了,让他就这么待在家里让父亲养活他,他实在是做不到。
虽然爸妈和奶奶都让他不要着急。
也不知道是在农村劳作惯了,现在让他整天闲着,他反而很不习惯。
儿子的状态,秦淮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于是,她用尽了人情,给儿子在环卫处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
一开始,她还担心儿子会嫌弃,可是没想到,棒梗欣然接受了,他很开心地安慰她,“妈,这个工作已经很好了,虽然是临时工,只要我好好干,搞不好还能转正呢。不就是扫大街吗?这个活儿比起种地来说,已经轻省很多了。”
听了这话,秦淮茹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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