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大茂有些无奈,上次他就嘱咐过,让他们不用太早,路程这么远,大冬天的,还那么早,路上就会太冷了。
王强傻笑了下,“这不是太激动了嘛,你可不知道,我在全村会议上说了这件事,大家伙儿的热情可高了,为今天摘谁家的菜,都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老样子,先摘家里生活最困难的人家,这样谁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们大致计算了下,就我们村子各家各户的菜地,完全利用起来的话,应该能供应得上。那个,种粮食的地,我们不敢动用。”
“应该的,粮食用地肯定不能动,你们村子那么大,如果菜地全用起来,那产量已经相当可观了。”
这一点许大茂也了解,虽说赚钱重要,但对农民来说,粮食还是最重要的,现在的粮食产量也算是普通吧,所以一般人家收的粮食除了交公粮外,也就是将将够吃而已。
父子俩狼吞虎咽地喝完了豆浆,吃完了馒头,就立马要求去前院清点送来的东西,一刻也不愿意等。
许大茂起先还不以为然,想让他们体息一会儿再说。
可后来,他也反应过来了,估计不是父子俩着急,而是村子里的人着急,急着收钱呢。
想到这,他也不耽搁,去房间叫上了娄晓娥一起去前院。
娄晓娥是饭馆的会计,进货的钱是要通过她的手才能付出去的。
徐师傅在房间里听到动静,也坚持要跟着一起过去看看。
老爷子一大早就起床了,本来还想和许父一起在院子里打拳的。
却被拦下了。
许大茂他们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了,院子还有积雪,天气又特别冷,如果万一哪里没注意到,摔上一跤的话,那就麻烦大了。
老爷子也自觉,见许大茂坚持,也没有无理取闹,洗漱后就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回屋看书了。
一行人到了前院,许父和许母已经把好些东西从车上卸下来了。
除了之前许大茂看的藕,还有几样好东西。
一捆澹金色的韭黄,听说是他们村的能人在自家灶房里僻了个地方,做了一间非常简易的温室。
这个温室别的都好,就有光照有些不足。
于是,他干脆就用来种一些不需要阳光,或者只需要一点点阳光的作物。
头一个,他就想到了豆芽,然后就是韭黄和蒜黄。
今天这三样都带了一点。
徐师傅拄着拐杖,也不上手,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清理,时不时地插上两句话。
不一会儿,他就和王强熟识起来。
人多手快,不一会儿,所有的东西清点完毕。
娄晓娥拿着记账的纸走进大厅,从收银台上拿起算盘,开始噼里啪啦地算起来,边算还边问每一道食村的价格。
很快,她就把总金额算出来了。
许大茂帮着核对了下,确认无误。
然后娄晓娥回屋拿了钱,当场给王强结清。
大山伸过脑袋,看着他爹手里的钞票,眼馋得很。
今天这钱,也有他家一份,因为那小筐藕就是他搞到的,当然了,他一个人不能成,而是和自立叔一起挖的。
王强上次做主,让自立家先卖菜,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他一直记在心上呢。
这不,一见大山发愁,他就自告奋用地帮忙了。
王强接过钱,仔仔细细用布包好,然后塞进随身背着的那只旧里。
最后在上面拍了拍,好像这样做,能让他心里更踏实一样。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有些为难起来。
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那模样,许大茂有些牙疼,“强子,有事直说吧,到这里就跟到家一样,没什么不能说的!”
王强这才开口,不过不是对许大茂说的,而是问的娄晓娥,“嫂子,那个,就是你记的那张纸能不能给我一份啊?因为这菜不是单独一个人家的,而是好些家一起凑起来的。所以账目一定要分明,回去我要给他们分钱的。”
许大茂这才恍然。
娄晓娥点点头,二话不说,拿起笔,另抽出一张白纸,重新工工整整地抄写了一遍。
然后,她就不管别人了,从抽屉里拿出账本来,把今天的账仔细地记了一遍。
账目这玩意儿,还是及时清掉最好,时间长了的话,万一有哪里不对,连查找的依据都没有了。
不管许家人怎么挽留,王家父子最终还是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正月初五。
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大早,金色的阳光洒遍了大地。
61号人家正式开张,这回可不比之前了。
来了好些重要的客人,除了饭馆这5天积累下来的食客,还有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另外,也有记者,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
轧钢厂的同事也来了不少,他们是专程给许大茂捧场的。
旧四合院的老邻居也来了好些代表。
用抠门三大爷的话讲,让他花钱吃饭是不可能了,但让他去帮着撑撑场面还是可以的。
许父看了看院子里的客人,已经有不少了。
他找到许大茂,问道,“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许大茂抬腕看了眼手表,10点差5分。
预定是10点钟正式开业。
于是他点点头,就和许父一起把买回来的鞭炮一挂一挂地挂在门外的竹竿上。
时针渐渐指向10点,本来许大茂还想说点什么的,可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就只来了一句,“今天是61号人家正式开业的好日子,希望大家在这里能找到自己理想中的美味,然后就是吃好,喝好!”
至于傻柱,别看他平时挺能说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可到了这种场面,他却不愿意出面了,而是把这一摊子事儿全权交给了许大茂。
随着许大茂发言结束,院门外就响起了震天响的鞭炮声。
每挂一百响,一共有5挂,第一挂还没有放完,第二挂就已经接上了。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徐师傅站在人群中,左边雪松,右边双胸胎,跟门神一样跟着老爷子,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可徐师傅呢,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应该说跟个小孩子一样,笑得脸上的纹路全起来了,就连那没牙的牙床都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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