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字越来越小,家国的婚礼也越来越近了。
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要到日子了。
这些天,许大茂夫妻可说是忙得团团转。
除了自己生意上的那一摊子事情外,他们还要忙着接待远方的客人。
这次,娄家那边的亲戚团可说是阵容强大。
娄父娄母当然不必说了,自己亲外孙的婚礼,必然会到场。
然后就是她哥嫂,也是重点邀请的客人。
然后就是娄家二叔二婶。
娄二叔在娄氏集团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虽然他已经处于半退休的状态,可对娄氏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就像娄父,他早已经把身上所有的职位都卸下来了,过上了退休生活。
可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倍受关注。
譬如,他有时候去见一见老朋友,都会让外界猜上半天,都在猜,会不会娄氏要有新动作了。
对于,他们父子都很无奈。
娄永诚的接班之路,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恐怕还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另外,还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
那就是娄晓娥的小姑。
这次只有她单独一人过来。
娄姑父一来身体不佳,留在农场休养。
二来,听娄小姑说,他舍不得农场上的那些动物,因为那些都是他的宝贝们。
说实话,在娄晓娥这么多的亲人中,许大茂印象最深的,却是见面最少的娄小姑。
娄小姑可说得上是一位非典型的大家闺秀。
说她是大家闺秀,那可是公认的,在那个年代,识文断字,多才多艺,还留过洋,这样的女子绝非一般人家能养得出来的。
至于说她是非典型,那是因为她跟一般的大家闺秀又不那么相同。
她性格很刚毅,绝非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普通千金可比。
而且,她这人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在娄家的亲戚当中,也是娄小姑最早接受许大成的。
她是真正的没有门户之见的人。
用她的话说,谁家也不是天生的贵族,往上数十代,估计百分之九十九人家的祖上都会是农民,所以,谁也不比谁高贵或是低贱。
去机场接机时,因为娄晓娥在忙着接待香江那一行人,分身乏术,就是许大茂一人去的。
他当时还特别担心自己会认不出人来,毕竟二十多年没见了,于是在去之前还特地做了一只牌子,站在出口那边,把牌子举得高高的等着。
可没想到,当人流从关卡向外涌出时,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位衣着朴素,推着一只大箱子的优雅妇人。
“小姑,小姑!”
许大茂兴奋地冲她挥舞起了牌子。
“嗨!”
娄小姑很快就发现了他,也很高兴地跟他挥起了手。
只见她紧走几步,通过了闸口,快走几步来到了许大茂的跟前,
“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嗯,你就是晓娥的丈夫,许大茂是吧?”
在看到许大茂点过头之后,她开心地一抚掌,
“哈,看来我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咱们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
许大茂殷勤地接过她手中的箱子,点了点头,“是啊,小姑,上次见面,还是六一年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六年了!”
“哇哦,二十六年了,你都没怎么变呢!还是那么帅气!”
这话很有娄小姑的风格,许大茂一下子还有点不太习惯,他脸微微一红,“小姑您也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他知道,对于小姑这样的女人,夸她年轻漂亮准没错的。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娄小姑马上就笑开了花,拿手轻抚自己的脸颊,追问了一句,“真的吗?”
“当然真了,比珍珠还真!”
许大茂信誓旦旦地回答。
来之前,娄晓娥耳提面命过,让他一定把小姑哄开心了。
这件事情非常非常重要,事关家国小俩口的蜜月之行。
原来,娄晓娥是这样打算的。
因为家国他俩都没有出国的经验,娄晓娥担心这俩跑到国外会把自己搞丢了。
于是,她就跟海外的小姑联系上了,把小俩口拜托给了娄小姑。
反正娄小姑要来参加婚礼的,她的回程也将是小俩口的出发之时。
而到了国外的具体行程,全都由娄小姑一手安排的。
在那边,她可是地头蛇。
所以,把娄小姑哄开心了,她自然会对家国他们的事情更上心了。
娄小姑听了许大茂的话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多年不见,怎么嘴巴变得这么甜了?
你老实说,平常是不是总哄我家那个傻娥子开心,就这样练出来了?”
许大茂空着的左手立马举了起来,“天地良心,小姑,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回头您去问晓娥!”
他这话可说是半真半假。
娄小姑这些年的变化确实不算太大,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时光毕竟过去了二十多年了,娄小姑也从之前的三十多岁,到了现在的六十出头,怎么可能真不老呢?
不过,说实话,她这个六十多岁,看上去也就是五十左右的样子。
毕竟生活条件不同,而且她又是一个心境开朗的人,这样的人心态很年轻,就不容易显老。
“哇哦!这是你的车吗?”
两人来到了停车场,娄小姑看到了许大茂停在那里的那辆车,又发出了一声惊叹。
许大茂也不明白她的意思,是说有车好呢,还是说这个车太简陋了。
他只得摸索着解释了两句,
“小姑,我们经济条件有限,进口汽车太贵了,我们就只能买这种国产车,虽然没有进口车气派,但我们自用还是可以的。
今天可能就要请您将就一下了。”
娄小姑却摇头,
“我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买汽车了,看来咱国家的变化还是挺大的嘛!”
“小姑,变化是有,不过可能没您想象中的那么大,现在能买得起汽车的,还是极少数人。
我们是因为在做生意,有台车方便一点。
像一般的老百姓,还是以自行车为主,条件好一点的,也有不少开上摩托车了。
要想普及汽车,恐怕还要不短的时间呢!”
许大茂想了想,还是把事实跟娄小姑说了,让她对目前的祖国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过份悲观,或者过份乐观,都是不可取的。
实事求是才是根本。
娄小姑是最后一个到京城的,她这一到,娄家的亲友就算是到齐了。
这可是二十六年后,娄家人在京城聚得最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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