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意端着一杯红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宴会厅里。
此话落下，全场寂静。
难道这事情还有反转？
云绾看程如意来势汹汹，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马甲，捏着果汁的手指微微收紧。
“是吗？”
“我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篇设计稿……”程如意目光一闪：“和你所画的设计稿极为相似，你要怎么解释？”
她就说嘛，云绾怎么可能懂设计稿？
那张设计稿很眼熟，她查了一番，发现和某顶尖建筑设计杂志上刊登过的一张设计稿极为相似。
原来是抄袭！
周围的宾客寂静无声，江夜和封戚也看向了云绾。
御司霆一如既往的冷淡。
云绾眉心微动，打算公开身份，免得惹上一身麻烦。
“程小姐。”一道温和的男声落下，是陆沉。
“万事没有证据之前，请慎言。”
“你之前在建筑设计杂志上看过的设计稿，是少夫人学生时代的设计，如果你用心查查，你就会发现，那张设计稿的作者名是——晚。”
已经有宾客按捺不住，查了那张设计稿，果然，作者名是晚。
而且，杂志下方有作者介绍，和陆沉说的一模一样。
程如意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云绾六年前的设计稿放到现在依旧不过时，甚至惊为天人。
而她贵为设计才女，却无法画出让御司霆满意的设计稿！
高低立现。
御司霆瞥了程如意一眼：“道歉。”
程如意白着脸，不甘地攥住了裙摆，压低了嗓音：“绾绾，对不起，是我不该怀疑你，你之前确实没有表现出设计的才华，所以我才会调查……”
“有时间调查我，不如好好画稿子。”
云绾不冷不热的提醒，就程如意目前的情况，压根撑不起才女这俩字。
若非她不想曝光，岂会将自己的设计稿给了程如意？
偏偏还泄露出去了！
程如意白着脸，实在呆不下去，拎着裙摆离开。
陆沉穿过人群，走到云绾面前，神色越发温和：“学妹，好久不见了。”
云绾有些诧异：“陆总，我们认识吗？”
如果没记错，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这一声学妹从何而来？
陆沉听到这一声陆总，眼下快速地闪过几分失落，随即道：“我曾在滨城一中就读，比你年长几岁。”
滨城一中有初中部和高中部，他念高中的时候，云绾初一。
他们曾经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也曾经有过更多的接触。
只不过他后来回到了帝都，彻底没了联系。
看她依旧是一脸懵懂的模样，陆沉掩饰住了心底的失望，含笑道。
“或许是我们太久没见面了，记不得也没关系。”
云绾垂下眼眸，她的记忆出现了空缺，这件事，她暂时不想曝光。
“陆学长，刚才和你开个玩笑，希望你别在意。”
她笑意盈盈，目光狡黠，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陆沉温和的笑：“学妹还是和以前一样，方才我还没认出你，看了你的设计稿，我就知道，是你。”
他最后一次见云绾，她才十五岁。
整整六年过去了，她比六年前长得更为好看，出落得亭亭玉立。
只可惜，已经结婚了。
云绾面对陆沉的感慨，无法做出正确的回应。
在她的记忆里，没有陆沉，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能附和着点头。
“陆学长也是，和学生时代一样优秀。”
御司霆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刺眼。
她倒是不认生。
几年不见的学长，都能笑成一朵花。
他悄无声息地抿了一口香槟，呼吸微微急促，一旁的封戚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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