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向为陪在一旁,无声地叹气。
“你……莫要再劝本王。”魏连城迷离着双眼看向为,眼神却无法聚焦,“本王心里难受……。”
“奴才知道殿下心里难受,柳小姐走了几日殿下就喝了几日,您若是再这样喝下去,奴才怕……怕殿下……”向为拭泪。
“闭嘴。”魏连城制止了他,“滚……滚出去。”
“殿下,人死不能复生,殿下珍惜自己的身体啊。”向为趴在地上,“殿下告病已经好几日没上朝了,陛下多次问起殿下,说要来探病了,殿下……”
“出去,出……去。”
魏连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还没走两步就又摔在地上,伸着腿去踢向为,“本王……不想再看见你,滚……滚……”
向为无奈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魏景山爬着去够距离自己最近的酒壶,仰头灌下,四仰八叉地躺着,眼睛通红,鬓发散乱,呆呆地望着雕梁画栋的天花板,眼角两行泪水划过。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吹进书房,魏连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两眼模糊。
望了望凌乱不堪的书房,这才发现自己又睡在了地板上,魏连城尝试着起身却都失败了。
干脆又躺了一会,脑海里始终飘着一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
几天了?自己也不知道,自从她走了,自己便像丢了魂魄一般,伤心、难过,想嘶吼,甚至想杀人。
报复了又能怎样?魏景山不过是丢了兵权,而自己呢,丢掉了最爱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幸福了。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争太子之位的意义是什么?这一切都变得滑稽可笑不值一提了。
倏然,一个声音飘进耳朵里,魏连城身子一颤。
屋内没有其他人,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幽幽的光线让人视物不清。
“连城哥哥,连城哥哥……”
声音再次飘来,魏连城一下子坐了起来,绷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湄儿,是你吗,湄儿?”
“连城哥哥。”
“湄儿。”
魏连城跪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满屋子寻找声音的来源,“湄儿,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连城哥哥,对不起,我现在才来。”
“湄儿,我好想你啊。”魏连城踉踉跄跄地到处爬着,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你在哪里?你快出来,让我再看看你。”
房间里没有了声音,一阵轻风吹灭了唯一的一盏烛火,四周暗了下来。
那声音更咽道,“对不起连城哥哥,湄儿回来了。”
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魏连城顿了一下,猛然回头,柳溪湄正站在眼前垂首拭泪。
还是那一身淡紫色绣锦儒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也是他曾经夸赞过好看的衣服。
还有那头上并蒂莲的翡翠发簪,是三年前自己亲手送给她,为她簪在发间。
粉面颊,桃花眼,她还是那样恬静乖巧柔情似水。
是她,她终于想起自己了,终于回来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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