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真叫人发现她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血往脑袋上涌,不知怎的,她脱口而出,“刚才不算,你重新敲门!”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舌头,太蠢了。现在她只盼他嘴严实些,也会看点眼色,别在外面也别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庄霁寒镜片下的眼睛染上笑,睫毛很长,微微颤了颤,“不冰敷的话,明天起来该难受了。”
阮软羸弱的身躯裹在浴袍下,更显清减,长期喝药的情况下,苦涩的药味像是浸润在她身上,有微苦的药香飘入他的鼻间,狐狸眼染了水意通红更显潋滟,艳丽的逼人,“需要我帮你拿过来吗?”
他还是提了这件事,他不是一向善解人意掌握分寸吗?怎么今天竟然这样!难道看不出她……
阮软把门开的更大,“你先进来。”
等人一进来她就关上门,着急的发出砰的一声。
庄霁寒手上提着一个箱子,他戴着金丝边眼镜,镜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五官清隽,气质斯文温和,浅色衬衫袖口整齐的折起恰好露出清瘦腕骨,两边极度对称。
她脸上遮挡的手依旧没有放下来,看到她的动作,他面上后知后觉的露出些抱歉,“阮小姐,不然我重新再敲一次门。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介意……”欲盖弥彰的补了一句,“下一次我一定会什么都看不见的。”
阮软阻止他,“算了。”挡着眼睛的手也放下来,她又不能让他失忆。
“今天发生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自己也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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