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和大哥就帮着老爷子打理骆氏集团了,因此,你和大哥算是集团的老人了,谁忠谁奸,谁优谁劣,你和大哥大体有数。至于我,根本就是两眼漆黑,这一点,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骆虎笑着:“你能这样想,我和大哥就放心了。兄弟之间,把话开了,有话放在台面上,反而不生嫌隙。”
一直不大话的安然,这个时候插话了,她是向骆豹的:“三弟,你去欧洲的时候,姨娘跟着吗?”
骆豹摇了摇头,:“她要一直呆在杭城。我本想带她出去,一起散散心,她却,不定咱父亲哪一就回来了,回来的话,必先到杭城。”
骆虎和安然都沉默了。
骆豹汲了一口茶水,:“从咱家老爷子和我娘身上,我感触良深。”
安然咦了一声,:“三弟,愿闻其详。”
骆豹:“在我的时候,我娘跟我过她和咱父亲的‘恋爱史’。当时,我外祖父和咱父亲是商业上的伙伴,我外祖父处于下游。有一次,我外祖父被人坑了好多钱,没有钱还咱父亲了。于是,我外祖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把我娘送给咱父亲做妾,双方的欠账一笔勾销。咱父亲答应了,但是,我娘不答应!”
骆虎和安然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兴趣,安然笑着:“没想到姨娘当年,还很有个性啊!”
骆豹了下去:“我娘不同意,我外祖父想把欠账一笔勾销的意图就无法实现,气得病倒了。我外祖母用笤帚打我娘,我娘也不屈服。就在这时,咱父亲上门催款,当面问我娘为什么不愿意给他做外室。我娘掷地有声地:‘宁做穷汉的妻,不做富翁的妾’!”
骆虎也还罢了,安然却是耸然动容,她轻轻地吟道:“宁做穷汉的妻,不做富翁妾!多么励志的格言啊!”抬头问骆豹:“后来呢?”
骆豹:“咱父亲听了我娘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对我娘:‘人各有志,人各有选择。俗话: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提前祝你觅得如意郎君!’当着我娘的面,我父亲全部免除了我外祖父的欠款,要知道,那可是一笔巨款啊!同时,我父亲还许诺送给我外祖父十万元,作为我娘出嫁前的嫁妆。”
由于提前知道了结局,骆虎和安然皆是相对而笑。安然暗想:“当年,公公真是煞费苦心啊!不得不,那是一个泡(妞)的高手!”
骆豹了下去:“一时间,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喜出望外,向咱父亲了很多好话,千恩万谢,然后,我外祖父和外祖母,逼着我娘向咱父亲几句感谢的话,结果,我娘把头一扭,:‘谢什么谢?我一个谢字也不如!’我外祖父和我外祖母感到在咱父亲面前,丢了面子,对我娘破口大骂,结果,我娘轻飘飘地了一句:‘他是我的男人,这是他应该做的,我和自己的男人,谢什么谢’?”
骆虎点零头,安然笑着:“咱家老爷子真是个高手啊!把一笔死账抹平了,再加了十万元,就换来了姨娘的倾心爱慕!现在的年轻男人啊,给咱家老爷子提鞋都不配!”
骆豹接着往下:“当时,咱父亲听了我娘的话,直接呆住了!很显然,咱父亲根本没有想到,他的大仁大义,竟然把我娘感动了!”
身为人子,不能自己的父亲“奸滑”,于是,骆豹用上了“大仁大义”这个词语。可问题是:观骆英一生的轨迹,根本就与“大仁大义”不沾边。
骆虎和安然皆是心照不宣地连连点头,骆虎更是:“是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咱家老爷子的大仁大义,直接把姨娘感动了!这个结果,自然是咱家老爷子始料不及的!这真是:好心有好报,有情人终成眷属。”
要是骆洛神听到了骆豹讲的这个真实的故事,就算是当着骆英的面,骆洛神也会直接骆英是假仁假义,是个欺骗感情的高手。
但是,除了骆洛神,骆氏家族的人谁敢骆英的坏话?就算是背后也不敢!这种习惯,已经深入到了骆氏成员的骨髓深处。
就像现在的骆虎、安然、骆豹,就算是想骆英的坏话,也只能“寓贬于褒”。
安然喝了几口茶水,问骆豹:“三弟,后来呢?”
骆豹拿起茶壶,为安然的茶杯里添了水,:“在我娘跟着咱父亲走之前,还发生了一个的插曲!”
安然催促道:“三弟,快啊,不要卖关子!”
骆豹了下去:“当时我娘就对咱父亲:‘我现在就跟你走,做你的女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咱父亲让我娘出那个条件,咱娘:‘你不是要给我十万块钱做嫁妆吗?那十万元,不用送到我娘家来了,直接存在你那里,等到我为你生下了孩子,那十万元,就留给孩子’!听到这里,我外祖父和外祖母直接傻眼了!很显然,我娘恨上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她不让咱父亲给她娘家一分钱!”
骆虎和安然唯有叹息而已。
骆豹接着往下:“我娘跟了咱父亲之后,对娘家犹有余恨,一直不回娘家,也不让咱父亲给她娘家送钱送物。直到我出生了,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得到了消息,上门来贺喜,我娘跟娘家的关系,才稍稍有零缓和。”
到这里,骆豹喝了口茶水,:“也难怪我娘对娘家不感冒,在我看来,当时,我外祖父和外祖母,确实有用女儿卖钱的嫌疑!”
三个人都沉默了,只是默默地喝着茶水。
一会儿,安然打破了沉默,:“自从我进入了咱们这个家门,发现咱家老爷子和姨娘,感情颇深啊!”
骆豹苦笑一声,:“丝萝得托乔木!丝萝必须依靠乔木生长,乔木弯曲,丝萝就必须跟着弯曲。这些年来,我娘在我面前,总是笑容满面。我就怀疑了:她的心中,就没有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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