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晚上再去,你已经不在了,便以为有旁人将你收走...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死,伤口愈合地还这么快,真是件稀奇事。”
果不其然!
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这让唐季感到一丝不安,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没死,肯定还会回来寻仇,那样可能还会连累到姜然和酒儿,想了想便继续问道:“前辈,可否帮我调查一下。”
对方既然能看透杀手的攻击,武功肯定不低,也应该有路子能查到线索,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自己。
孙渔夫看了眼姜然,发现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恳求,无奈地摇摇头,回道:“行吧,老头子回头找人问问。”
“多谢前辈。”唐季再次拱手行礼。
孙渔夫摆了摆手,言道:“行了,鱼也送到了,我先走了!”
“师傅,你不留下来喝杯茶吗?”酒儿将草鱼吊在院中,快步走到孙渔翁的身侧。
孙渔翁本想摸摸她的脑袋,但看到自己的手不干净便缩了回去,回道:“走了走了,改日再过来。”
因为已到城中宵禁时间,姜然便没多留对方,端庄地行了一礼,客气道:“您慢走,注意安全。”
望着孙渔翁转身离去,酒儿突然记起自己的武功遇到瓶颈需要指点,快步追了出去:“师傅,我送送您。”
两人带着草鱼返回厨房中,姜然见唐季忧心忡忡的样子,端起茶壶为他倒了杯水:“唐公子莫要多想,孙爷爷本事大,人脉广,一定能查到凶手。”
“多谢,我知道了。”唐季双手接过,饮下一口后,便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片刻,直到唐季偷偷瞥了眼姜然,低声询问道:“姜姑娘,这些年你与酒儿生活得不容易吧?”
姜然先是一愣,略顿几秒后,回道:“早已习惯,三年前,我带着酒儿从悦仙楼中搬出来时便做好吃苦的准备,好在邻里对我们都很照顾,现在也不算很苦。”
她的脸色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唐季听说她今年十七,酒儿才十六,三年前就是十四岁,放在后世还在读中学,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脱离被人摆布的生活,不禁有些敬佩,转念一想,继续问道:“在青楼中当伶人没有例钱吗?为何过得如此清苦?”
姜然摇摇头,解释道:“以前还是花魁的时候,的确存下不少银子,但给酒儿赎身和购置住所便花完了,当年,为了让我留在楼中,杨妈妈拟定契约与我签下,要无偿在楼中弹唱十年,否则需要赔付万两银子。”
“什么?十年?”唐季被口水呛到,咳嗽两声。
十年之期已过三年,七年后姜然也已经二十三岁,古代女子超过十八岁都算剩女,这不是活活霸占她的青春嘛,真是当世周扒皮,把员工压榨到极点。
姜然的美眸中泛着光,嘴角笑容不变,柔声道:“七年而已,待约定时间一过,我便带着酒儿找处安静的地方,简简单单地度过余生。”
“嗯?不嫁人吗?”唐季玩笑道。
姜然脸色微红,低声回道:“在楼中这些年,我早已看厌了红尘,世间又有几分深情之人值得托付呢?”
唐季两眼瞪圆,没想到她还是个浪漫主义者,笑道:“或许以后能遇到呢?还有,既然姜姑娘可以在最落魄的时候收留在下,那我自然要还你的恩情,赎身之事便交给我吧!”
他其实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心中那该死的正义感发作罢了!
姜然却有些不解,刚淡下去的脸色再次红润起来,他是什么意思?萍水相逢,竟然要为自己赎身?
但想到过去有太多贫苦书生向她许诺过这种承诺最终都没有做到,她的眸子再次黯淡下去,低声道:“酒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去找找。”
说完,她便向着厨房外走去。
殊不知,唐季的承诺如同一颗种子般埋进了她的心底,为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的未来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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