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住所而去,只吕布一人坐在房中,对着地图瞧看,右手食指不时点动桌面发出“咄咄”的声响。
……
季夏接近中旬之时,天气突变,连着数天的日光暴晒后,带着黑色痕迹的阴云横在天际,下方训练场上,被暴晒多时的新兵终是松了口气。
这段时日的梁山,人员齐整,干劲冲天,各营指挥使同副将一起操练兵马,几个专司训练之事的人员也是整日间待在校场,时常可见有人一身伤的被抬出诊治。
“哥哥,俺既然领了远处联络四方之责,那也该下山活动活动了。”
书房里,杨林背着包袱正在辞行,吕布见说,也不会去拦着,只有些兴趣的问:“今次兄弟要去何处?”
“俺准备回趟家乡。”杨林挠了挠头道:“俺在家中还认得几个奢遮的汉子,想邀上山一起行事。”
“也好,多个相熟的人在山上一起行事也放心。”魁梧的身形站起,拍了下锦豹子的臂膀:“可要带上几人一起?”
“多谢哥哥好意,小弟久在江湖行走,已是习惯一人。”杨林摇摇头,随即抱拳道:“俺这就准备出发,只是需要水军的弟兄相送一程。”
“也好,路上小心。”吕布点点头,送着这人出门,见他提了把朴刀走远,正走到负责哨探的乔冽、马灵二人跟前,凑在一起不知说什么,随后三人一同下山远去。
轻笑了一声,吕布刚要返回,就听后方有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去就见牛皋那张黑脸映入眼中,这黑大汉见着吕布转头,连忙抬手摇晃:“哥哥,俺有事要说。”
“却是何事?”束着金冠的身形站住,待着黑大个儿近前有些奇怪道。
“哥哥,俺这几日见着邬梨兄弟夫妇成日带着琼英侄女,想起家中妻子与老娘,颇为想念,想同哥哥告个假,回家一趟,将老娘妻子接过来。”
“也好,膝前尽孝是应当。”吕布有些感慨,自己两世之身,前世父母去的就早,这一世原身的记忆似是有些缺失,隐约记得有父母,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是谁,又身在何处,因此也颇为遗憾。
牛皋见说大喜,连忙同吕布告别,自个儿一溜烟跑回屋去准备行囊,吕布见了也只是笑笑,感叹一声,自顾自的回屋坐着,思绪多少有些混乱,一时也看不进书去。
也没多大功夫,书房门再次敲响,进来的却是铁蜻蜓钮文忠同方琼、安士荣三人。
“哥哥。”钮文忠瘦高的身子走进屋内,施了一礼,颇为认真的道:“小弟想告个假去往河北找些相熟的同道过来。”
“钮兄弟在河北有着熟人?”吕布眉头一挑:“你不是在河东安身吗?”
“是,小弟之前虽是随着田虎在河东安身,却多在河北东西两路活动,因是认得不少河北的同道,现今小弟见得山寨前景红火,也想着尽一把力,愿去河北找昔日相熟的友人前来。”
“也可。”吕布点头同意,随即笑道:“你等众人莫不是都约好今月一齐行动,不然今日接连来找某辞行。”
安士荣摸摸自己突出的肚子笑道:“哥哥这却是错怪了,许是大伙心有灵犀,都等着这一日。”
“快去快回。”
带着笑脸的身影并未拒绝,随后,出水寨的船只又是多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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