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正是此人。”李儴点点头:“不过叔父,那厮也有两下子,小侄曾见他与大名府十名将官打赌,不过一炷香时间将十人全部击败,赢得满堂彩,当是有几分功夫在身。”
“大名府将寡,竟让这竖子成名。”赤脸的汉子往前一步,看着下方的队伍,嘴角咧出一个怪笑:“希望他能抗打一些,不然太过无趣了些。”
“他怎么能和袁叔你相提并论。”李儴摇摇头,指了指下方道:“这人本事虽是不差,也不过一初出茅庐之辈罢了。”
“他那师父倒是要强些。”李助摸着下巴,转头看了赤脸大汉一眼:“打了这小的,恐是那老的要出来。”
“李兄莫不是怕了?”
“怕?”慈眉善目的男子仰天大笑一声,转身朝马匹走去:“这般省事的买卖还能上哪找去。”
翻身上马,看着远方的队伍:“小的来了杀小的,老的敢来,老子一样宰了埋起来。”
“好”赤脸汉子一同上马:“就怕李兄杀的不及我快,莫要叫我抢先了。”
“这倒是有趣。”后方双胞胎中年长的那个闻言插了句话:“这事儿算上我们俩兄弟,只是光这般比多少有些无趣,当有个彩头才是。”
“阿哥说的不错。”年幼的弟弟咧开嘴,露出白皙的牙齿:“没彩头杀起来没劲儿。”
李儴抓抓头,没有说话,看向一旁的李助,那金剑先生一捋胡须,笑吟吟道:“既恁地说也有理,只是赌银钱俗了些,各位艘鹩医爬愣嶝?”
“不错,只赌金银却是无趣。”
“李兄直说你的想法吧。”
看着众人皆是点头附和,李助继续开口:“若是谁杀了那姓陆的小子当是胜者,输家要为赢家做件事。”
看着三人面色有些变,补充了句:“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三个大汉这才面色稍霁,对视一眼,都是点头:“行,就赌这个。”
李助哈哈一笑:“走,回去和马家的哥俩也说说,既然是博彩,那当众乐乐才是。”
几人长笑一声,纷纷上了各自马匹,随即勒转马缰朝着山丘下而去。
……
视线拔高,远去千里,河北西路,洺州。
官道上,十来名衣衫褴褛的汉子蹒跚的走着,每人手中都拿着朴刀,一脸的汗渍同着尘土混成了一张花猫脸。
“兄长,还有多久……”拿衣服包着紫金虎头刀的田彪有些疲累,抬头看看天,朝着前方的兄长喊话。
“快了。”田虎拿袖子擦了擦下巴处的汗水:“这已经到洺州了,不多远当能见着俺那兄弟。”
“别又是个势利眼才好。”田彪丧气的说了句,自从寨子被夺,众人离了河东路是一路东躲西藏,连着投了两个相熟的山寨都被人礼送出来,真真是让这猛汉看透了世情冷暖。
“不能够,张兄与俺交情最好……”田虎回了一句,只是怎么听那语气都有些弱。
“如此最好。”
田彪嘀咕了句,闭口不言,大热天的赶路,说多了浪费体力,只是跟着田虎闷头向前走着,心中祈祷,但愿今日能找到地方歇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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