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某件事情的时候,参与决策的人越多,得出的结果就越蠢。
近代西方的民主制度,就建立在这一事实的基础上
---王洛
1993年8月15日中午12点5分
集合点东140米伊斯特大街特拉尔咖啡馆
“不好意思,稍晚了一点儿。”
朱存钾推开门,笑着点点头,走了进来。随后,唐笑笑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他们走到一起了?杨问天带着这样的疑问审视了一下她的面孔,发现有一丝羞愧的表情一闪而过。
是被强迫的?或者被利诱的?之后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更紧密、更一致,也就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他稍微把身子朝王洛和周应雄那边挪了挪,觉得有些别扭,就首先开口:“来的正好,坐吧!刚才..”他指了指正面带微笑的王洛,“有人出了个主意。”
“哦?”朱存钾为唐笑笑拉开椅子,在她坐下后,又给自己拉过一张,斜靠在那里。“什么样的主意?”
王洛摊开手,盯住朱存钾的眉毛,坦诚而认真的将自己的计划又讲了一遍。
“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朱存钾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具体怎么做?”
“按一般的抢银行的做法做....”王洛的表情严肃而平淡。“准备几支枪、几辆车、几件那公司职员的衣服,几个面罩,去银行就是。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知道你们以前是怎么玩...战斗的。应该比我想的更有效?”
“枪我这里有。”杨问天从储存空间里掏出了几支备用的手枪,“车的话,我觉得去安布雷拉的外围抢几辆带有他们标志的比较好,还能顺便弄到衣服。”
“好主意。”朱存钾说。“其实我们可以分头行动。这个场景的银行和电视台应该都没什么战斗力。我们一起去找车子,到手之后,我和小唐去银行,你们三个去电视台....”
“你们说你们的就好,别把我算在里面。”
是周应雄的声音。冷漠、消极、无精打采。“别替我安排工作,别把我算进你们的计划里,我哪儿也不去。”看到其余几个人都在看着自己,周应雄又强调了一下。
被打断发言的朱存钾诧异的笑了笑。“那当然可以...”
“其实你就是害怕吧,胆小鬼!”杨问天在一旁不屑道。
也可能是周应雄的表情和动作中散发出的意味太过浓厚了。周围没人质疑杨问天的话。朱存钾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杨问天做了个“别这么说”的手势,但也没开口。
“垃圾!废物!懦夫!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去?那就死吧!在这里等死吧!”
周应雄哭了。
他捂住脸,像个小孩子一样抽泣起来。杨问天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有再说下去。
没见过这样的....本来杨问天都做好周应雄奋起攻击自己的准备了。然后,双方乒乒乓乓的打一场,让他把进入陌生环境的恐惧发泄出来,一切就都好了。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人还是个实实在在的懦夫呢?
那就随他的便!少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样可以行动。
他转向其余几人,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朱存钾皱了皱眉,回应了一个笑容;唐笑笑则看着周应雄,一脸嫌弃。
王洛也笑了,却与他们不同。
那张脸虽然还很稚嫩和温和,但却透露出某种与之前不同的坚定。
“确实很难看。”王洛看着被惊吓到,正在哭个不停的周应雄。“但是在我的思维体系里,任何人,只要还是人,就有着无限的机会、可能性、价值。我们每个人,都可能偶尔遇到点挫折、麻烦、引起痛苦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站起来就是。”
表达出了这些之后,他看着周应雄。
“你那里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吗?”
周应雄抬起头,瞪着泪痕斑斑的眼睛,像是发泄似得一甩手。“我有什么问题!你们才有问题!我才不管你们!你们也别管我!”
他颤抖着、怒视着王洛。但王洛露出一幅毫不在意的表情。
“这么说是家里的事情?是...你妻子出问题了?”
周应雄的哭泣声戛然而止,眼里充满了惊奇和恐惧。“你...”
“啊,那还真是不幸。但不管发生了什么,来到这里,都是我们的机会。再不幸,你也是个男人,你知道对男人来说最幸运的事是什么吗?”
周应雄看着满脸笑容,刚挥舞起手臂的王洛,什么也没说。
“敌人啊!对男人来说,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在战斗中解决。当你击败了敌人,压倒了敌人,把他们踩在脚下!看着他们痛苦求饶的时候,你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只要上了战场,你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看看以前的你。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哭哭啼啼...害怕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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